监察御史萧鸣凤。
萧鸣凤则告诉此人:
再考一次吧。
这个即将再参加一次科考的,就是张璁。
朱宸濠一想到张璁,自然也就想起了即将到来的会试。
还有两个多月,就是春闱了。
“礼部,明年的会试可已拟好题目?”
朱宸濠看向礼部尚书汪俊。
“这段时间事情太多,还未能拟定题目。”
汪俊忙回了一句。
“那就抓紧时间拟。”
朱宸濠瞪了汪俊一眼,随后说道,
“至于此次春闱的总裁人选嘛,朕看就文渊阁大学士李士实和吏部右侍郎王守仁二人吧。”
让李士实和王守仁两个当主考官,当然是因为他们都是自己人。
天子门生不过就是说说而已。
在那个时代,真正跟那些新晋的进士结成门生和座主关系的,就是主考官了。
有了李士实和王守仁这两个座主,那些天命朝的第一批进士自能更好地为己所用。
当然,朱宸濠最主要目标,还是张璁。
此人跟王守仁的关系原本就不错,几年前俩人就曾见过。
当时王守仁还在扇面上写下一首名为《咏一》的诗赠送给了对方。
而张璁则和了一首《咏万》,题写在了扇子的另一面。
有了这层关系,朱宸濠也就能更好地使用张璁这个人了。
“诸位臣工,既然提到此次春闱,朕就还有一事想说。”
朱宸濠在指派了李士实和王守仁为主考官后又说道:
“朕记得,洪武朝被太祖誉为我大明开国文臣之首的宋景濂(宋濂,字景濂)曾形容过某些考中进士者,说‘与之交谈,两目瞪然视,舌木强不能对’。
按照他的描述,这哪是什么人才,分明就是傻子嘛。
另外,如今已归家丁忧的国子监司业陆深也曾给先帝上过奏疏,说而今科举所取之士子,往往浮华而无实用。
可陆深口中的那些华而不实之人,日后都是要当官为我大明治理一方的啊。
那样一来,岂不误国误民?”
“陛下是想对科举进行改革吗?
可如今春闱在即,恐也没时间去改了啊。”
杨廷和听后皱眉说道。
“大改当然已无可能,不过朕却觉得可小改一二。”
朱宸濠随即说道:
“按之前的规定,都是考官挑出那些八股文章做得好的贡生,再让他们进行最后的殿试。
这些人里,或许就有毫无实干能力之人。
可他们即便在殿试的策问上表现不佳,不能获得太好的名次,却也已至少是同进士出身,能外放为官了。
所以朕想在殿试之前,再加试一场策问,由主考官和同考官主持。
那种一问三不知者,即便八股文做得再好,也决不可用。”
科举只考八股文的弊端,其实那些大臣们都心知肚明。
因为太过死板。
特别是作为文章精华的起股、中股、后股、束股这四个部分,句式、字数都有严格的限制。
很多考生为了凑字数都不得不胡编乱写。
于是往往是一些读书都已经读傻了的人反而编得更好。
这些人虽然在殿试时因无法应对亲自下场的皇帝而成绩不佳,可却仍能以三甲进士的身份入朝为官。
这样的呆头鹅当官,也必然是庸官和昏官。
只会对国家造成极大的伤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