犹如被狂风卷过的大树,玄冥亦是身心俱震。
慕凌空被水浸湿的长发紧贴脸颊,平添几分羸弱,只是那对黑白分明,清澈见底的眸子,如今全没了往日的熟稔。
冷,全然的冷,所及之处,温泉水都能结了冰。
粉嫩嫩的两片嘴唇微微张开了一条缝,银白贝齿暗耀冷色光泽。
她说着与他恩断义绝的话。
为些不相干的中原人,要彻底的与他和大雪山断绝关系。
玄冥神王愠怒之极。
弱肉强食,适者生存,技不如人,被杀了也怨不得人。
这不就是大雪山的生存法则吗?
他没有做错,可为何凌空却要用那样的目光看着他。
玄冥完全不理解,陷入了深思当中。
他很想过去亲口问一问,可那个提着软剑极速靠近的娃娃脸又怎么会容许他有更多时间胡思乱想。
帝俊没有废话,身影揭开巨大的阴影,铺天盖地的缠斗上来。
软剑与他仿佛本就是一体,心意所致,剑锋说指。
出手便是杀招,且一下比一下更猛,对准的都是要害之处,
玄冥被迫着全力以赴的对待,他准备好的打击之词,全都派不上用场。
一波波的心惊,窜的脊背发亮。
这个小子的武功,仿佛上次交手还要高强了许多。
他明明耗损功力,帮慕凌空运功冲关了十二个时辰,怎么此刻还是看不出疲态,反而有种愈挫愈勇的感觉呢?
慕凌空把注意力从两个人身上拉回来,找出帕子,沾着温泉水,一下下的帮萧家六兄弟的脸擦干净。
对不起,对不起,她不断的重复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