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天瑶起身,“他既然不在乐阳,那我就去他别院问吧。你劝殿下不要冲动,待我把人找来了再说。”
砚九居里,红烛轻轻摇曳。
云九安才浅浅入睡,恍惚看到宋砚宁起床穿衣。她下意识地手臂搭了过去,迷迷糊糊道:“什么时辰了?”
“丑时三刻。”宋砚宁回头看到她乌发下的容颜慵懒如小猫,俯身吻她的脸,“还早,你继续睡。”
云九安清醒过来,顺势又环住他,“这么早,你要去哪里?”
宋砚宁无奈,坐了回去,给她把被子捂紧,“云锦安被顾念蓉掳去百花楼,我若不去现个面,那些始作俑者岂非觉得无趣?”
“他们无趣且让他们无趣,我们只管自己逍遥岂不更好?”她窃笑着又往他怀里钻了钻。
宋砚宁哭笑不得,伸手在她的鼻梁轻点,“是不是感觉太销魂,还想再来……”
云九安倏忽瞪大眼,“君乃神人。我全身都快散架,你还有再战之力?”
宋砚宁微一挑眉,“你可以质疑我的人品,但绝不能质疑我的能力。”
他握住她的手指放到唇边轻咬,云九安直觉被电流击中。
“若不是考虑你还小,现在就算皇帝老儿来了我也不会起身。”他闷笑。
云九安面色微红,“既然知道我小,昨晚为何又一副迫不急待的样子?”
宋砚宁盯着她,只笑不语。
她佯装泼妇状逼问,“你到底说不说?”
他按捺不住,“这个嘛……”他顿了顿,眼底有股促狭神情,“应该要从你昨日莫名被高上水骂出门说起。”
她斜睨他,“和此事有何关?”
“高上水于你生母有养育之恩,高明煦在见到你这个表妹时也很是热情欢喜,你又并非不知好歹之人。说你向高家索要嫁妆,这种事你绝对做不出来。那么唯有一种解释,你和高家老爷子在演戏。”
云九安听得呆住,这个人从她性格就可以把事情分析得清澈透底,是不是太牛叉了?感觉她在他面前就跟此刻一般,再无隐私可言。
她有些不甘,“然后呢?我为何要演戏?”
宋砚宁目光湛湛,“一来,可以让云锦安跟你去鸿运染坊;二来,你在与高家划清界线。”
她沉默了。
“从国公府你放火烧酒窑开始,我感觉你能预见一些事。而现在,你害怕给高家带去任何不测。”他叹息一声,轻抚着她一头浓密的长发,“或许是我想多了,但是你给我的这种感觉是愈来愈深。”
云九安只能无言地听着他胸膛里强劲的心跳声,以掩饰她的心虚。
“我不知道你还能预见一些什么,我担心你的预见里没有我,更担心你哪一日又像来时一般又无影无踪。”
她兀自心惊,他可知道他在说些什么?
她再也装不下去了,极其认真的看着他,“你老实告诉我,你是不是有派人调查过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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