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他命人抬起公孙武,转身走到已被宋砚宁禁锢住的云九安面前,眸色变幻,“九安,跟我走。”
想到昨日他陪她历险沁香楼,硬闯御池山庄,今日的公孙武生死不明,云九安挣扎着,“宋砚宁你这混蛋,放开我,我看到你都觉得恶心……”
不知何时已跟来的杜成和杜虎脸色骤变,大庭广众之下,云九安是否也太口无遮拦放肆了些?
落秋慈一脸看好戏。
那些灰衣女子也是吃惊,记得上次在边荒,也是和她们大师姐一起的时候,一个部族族长的女儿因爱而不得,骂了这位看上去脾气极好的笑面菩萨,当场就被下令卸掉了一只手臂。难道这位姑娘不知道在她们大师姐面前,这位宋公子极为好面子吗?
即便她是他的未婚妻,不说没成亲,就算成了亲,也不应该在她们大师姐在的时候撒泼,不然,后果可想而知。
她们在等着宋砚宁把怀里的人推出去,然后被手下好生惩戒一番。
万料不到,宋砚宁手是动了,却是一指将人给点晕了过去。
他紧紧扶住她,对秦疏淡淡道:“秦太子不要以为在她身上所用的手段我不清楚,像你们这等阴暗的蛆虫,不配在我面前耍心机。”
秦疏嘴角勾了勾,“宋大人,凡事都有个先来后到。她早就收下了我的聘礼,还望宋大人不要太过自信,横刀夺爱才好。”
他一挥手,几人扬长而去。
宋砚宁被气笑了。
落秋慈神色动了动,随后不无揶揄道:“宋砚宁,你手中的这个小姑娘不简单啊。不仅能让秦太子为之神魂颠倒,还能让你无比包容。难道你也对她动了真心?”
宋砚宁轻咳一声,低头将怀中已无意识的女子额前发丝往后拨了拨,有几分无奈,“就是因为不简单,我才对她包容。这也是没办法的事。”
落秋慈神色暗变,然后若无其事轻笑道:“你呀,什么事都喜欢图个新鲜。当初让你别回平京,你偏是不听,弄得现在卷入争端是非,哪有在外游历山川大河时的逍遥快活?”
她的声音温软动听,语速不急不缓,像是老朋友的规劝,令人听着极为舒服。
宋砚宁收敛了眸光,回望她,“你也知道,我不回平京,这天下就要生灵涂炭。我愿山川平和美好,不愿看到天下纷争,百姓流离失所。我只能尽可能制止大庆这些狼子野心的人不顾百姓生死自掘坟墓,亦不想看到西楚和东临再挥大刀起兵发难。”
“所以你其实是愿意帮助大庆度过难关的,对不对?”
“也许。”宋砚宁长叹一声,“不然,我又何必亲自来寻沈悦,希望他能出手将长生果取出来?哪里料到会在这里遇到她,凭白惹她对我生一肚子气?”
落秋慈微微一笑,“你的心愿固然是好的,可惜……西楚的人经营多年,已渗入大庆过深,大庆的几位皇子和世族又各怀心思,大庆想凭你一人之力不破,很难。天下大势,格局已成,你就不要枉费心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