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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知道你是如何识破我欲利用你们两姐妹逼沈悦出来的事情,更不清楚你是如何知晓我们逼沈悦出手就为取出长生果的事。但是你听清楚了,长生果我们是势在必得,此物关系重大,你千万莫要妄想在沈悦面前使任何招数。所以,你若交出那几封信,或许高家上下还有一线生机。”
他说话的那副嘴脸,真正与前世的梁子渊如出一辙。
云九安垂下眼睫,以便掩住眼底的情绪,开始一针又针的绣起了未完的桃花瓣。
良久,待心绪平复后,她才抬起头,不紧不慢道:“梁大人,你所说的这一线生机,只怕打心底里根本就没准备放过他们。就算我把书信给了你,他们的结局肯定还是一个不留,对不对?”
梁子渊心里一震,差点不能直视她那双似乎能穿他心底的眼眸。
他哼了声,“你若不给,他们连一线生机都没有。”
“无所谓。他们既然左右是一个死,那这些书信我也可以交给四皇子,相信四殿下看过后,肯定也会对那长生果相当感兴趣。当年长生宗可是被梁家所灭,我若与他联手,沈悦说不定会给几分面子,愿意出手将寒玉盒打开。”
她的寒玉盒三字一出,梁子渊脸色骤变,长生果由梁家夺得,藏于寒玉盒这件事只有为数不多的几个人清楚,她怎么也会知道?她究竟是从何处得知?
他身上瞬间有了杀气,同一时间,院内院外也有杀气涌现。完全将他的杀气给逼了回去。
云九安嘴角勾了勾,“梁都尉,世事变幻,我已非当初那个可以任你拿捏的小可怜。你处心积虑,只为能坐上那国公之位,在梁家是至高无上的家主,碛同节度使是你梁家人,无形中也算是握了兵权,你将风光无限,在朝堂上再无人骂你是阴暗的狗腿子。可是若因这几封信让你前途尽毁,不知道值不值当?孰轻孰重,相信梁大人能自己权衡。”
梁子渊脸色铁青,她忽然之间发现眼前这个小姑娘是如此可怕,竟完全能猜中他的心思。
云九安淡淡看着他,“如果梁大人不希望长生果永远都出不了寒玉盒的话,还凡请梁大人先给高明煦洗涮冤屈,还他清白,把高家人都放了。待我见到沈悦之时,只要解开他与我生母的误会,相信他一定会愿意帮我,我再尽力请他打开寒玉盒,事情还有一半能成的机会。如果你们再用以前那种威逼的手段,他只会冷眼旁观看热闹,根本就不会出手。”
梁子渊脸上变幻不定,他从来没有想过,有朝一日,他会被云家的小庶女给左右的时候。
云九安端起茶来喝,“此事梁大人还请慎重考虑。我这个人办起事来会很急,就怕我一不小心把这些事说漏了嘴,让四殿下知道了,事情恐怕就不会像现在这般简单了。”
她竟然在端茶送客?
梁子渊一巴掌将桌上的茶盏掀飞,拍桌而起,“云九安,如果此事你真把不住嘴,后面惹出的事就算是谁来了也不可能给你端得起。哼!”
他怒然拂袖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