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婚礼将近。
这对幸福的小夫妻给许多人都发了请柬,除却桃香在宇智波的亲朋好友外,解开心结的龙树也给柱间、扉间和桃华都送了请柬,斑也收到了两人的邀请,许多面包店的常客也收到了请柬。
神月自然也不例外,除了精美的请柬以外,她还收到了一件桃香精心挑选过的漂亮礼服。
这不仅仅是他们对她之前无私帮助的答谢,也是一种满怀期待的邀请,龙树和桃香都希望她能来婚礼上做伴娘。
神月当然是满口同意了下来,高高兴兴的和难得有空的桃华一起,母女俩手挽着手,欢欣雀跃地四处逛街,挑选婚礼上要送给新人的礼物。
.....
尽管木叶一片风平浪静,但整个火之国却暗流涌动。
过去,木叶就像是长眠的老虎,只盘踞在自己的一亩三分地上,尽管被这头猛虎不断吞肉刮皮,但贵族和大名还是能安慰自己,火之国终究还是贵族的天下。
没了他们,整个国家就会失去秩序,木叶那帮只知道打打杀杀的忍者哪里管得好国家,正是这种自我安慰让他们在恐惧和无奈中极力维持着与木叶的平衡。
但现在,这种虚假的自我安慰再一次被木叶无情的撕碎,他们不但要以一村欺一国,更是要将这整个火之国都吞入腹中。
然而比起这些,更让贵族恐惧的是,忍者们竟然发现了,其实他们根本就不需要这帮寄生虫,自己也能将国家治理的井井有条。
贵族们曾经自以为是的以为,没有了他们的支持和庇护,忍者们就无法生存,更无法治理国家,然而现实如此残酷,现在,木叶这头老虎终于积蓄好了力气,而他们,只不过是一块毫无还手之力的肉罢了。
火之国大名怎么可能不恨得要死,但只要宇智波斑和千手柱间以及木叶的上千名忍者仍在,大名的问责和诘难就都只是浮云。
毕竟,宇智波斑能宰大名一次,那就能宰第二次、第三次...
明眼人都看得出,火之国大名大势已去。
四大国贵族对火之国大名的憎恨也与日俱增,过去,火之国大名是五大国中最尊贵者,无人敢违背他的命令,但现在,墙倒众人推,人人都恨他,人人都想要在大名身上踩上一脚,更别提,现在的局势完全是上一任火之国大名引发的。
“废物、一群废物!”
在重建的天守阁中,火之国大名无能狂怒,疯狂殴打着自己的近侍与侍妾,宣泄着心中的怒气。
为了维持住权力和地位,他不得不低声下气,不断向木叶送钱送地,但他怎么可能真的甘心,暗中不断寻找各种方法来削弱木叶的力量和影响力,试图重新夺回对火之国的控制,甚至不惜花费重金雇佣铁之国武士。
但这一切阴谋诡计都对木叶毫无作用,那个被大名寄予了厚望的铁之国武士,在踏入木叶的土地后,就无声无息的消失在茫茫人海,从此再无声息。
可现在,铁之国大将反而决定要与火之国大名划清界限,还宣称自己是什么永久中立国,可笑,拿钱的时候,他怎么不说自己是永久中立?
越想越气、越想越恨的大名只能将怨气统统发泄在弱者身上,这些日子以来,死在他手下的无辜侍从也越来越多,在将又一个下人活活打死之后,浑身溅满污血的火之国大名这才收手,难得冷静的思考起来。
眼下,他唯一能依仗的就只有火之寺了。
可被大名赋予厚望的幻海却并不将大名放在心上,他端坐在蒲团之上,漫不经心的转动佛珠,仿佛将外界的喧嚣和纷扰完全隔绝在外。
“大僧正,大名那边又来...”
僧寮之外,幻海最为信赖的弟子恭敬地跪在铺满落叶的石阶上,他微微低下头,悄声提醒道,大名那边再次派使者催促火之寺尽快动手。
“不要做多余之事。”
幻海和尚淡淡开口,仿佛是轻描淡写,却令人在心底微生寒意:
“宇智波神月固然是这一切变革的始作俑者,但她也是拴住宇智波斑的缰绳,忍界修罗的怒火,不是火之寺能承受的。
“可是...”
弟子欲言又止,片刻后,他还是迷茫的询问,声音中带着浓浓的不安与困惑:
“如果以后木叶真的将大名贵族取而代之,火之寺还能保住如今的地位吗?”
幻海住持微微抬头,眼中闪过一丝深邃的光芒,他轻轻放下手中的佛珠,缓缓开口道:
“只要火之寺能长存,那何必要在乎我们头上的是大名还是火影?”
“是,弟子明白了。”
小和尚得到了答案,却没有立刻退开,他轻轻地向前迈出一步,压低声线询问道:
“那木叶那边...”
“让她继续潜伏就是了。”
“可是,那家伙一直在帮宇智波做事,弟子怀疑,她是想脱离您的掌控。”
从弟子口中得知和子一直在帮宇智波做事,但幻海住持并未显露出丝毫的惊讶或愤怒,他端坐在蒲团之上,双手合十,目光淡淡,比起活人,更像是一尊枯朽的佛像。
他根本就不在乎和子的死活,三年前将那女人扔去木叶那里,不过是物尽其用罢了,却没想到她真的能潜伏在宇智波神月的身边。
帮宇智波神月做事,无所谓,这甚至更好,比起木叶和火之国、忍者和贵族这种无聊的东西,幻海真正看重的就只有宇智波神月。
为了那位大人,宇智波神月必须要活着,她一定要活到成年才行。
“何必要如此苛责,她怨恨我们才正常。”
幻海冷漠地回答道,仿佛一切都在他的预料之中,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下,看似宽容的言语,实则隐藏着更深的恶意:
“只要她以为她的女儿还在我们手里,她又能做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