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变法,司马光反对。这两个人,都是我华夏古时的名臣,他们都是天纵奇才,都是当世杰出的政治家和文学家。堪称一时之瑜亮,才华和见识那是不相伯仲。就这样的两个人,按理说应该是好朋友啊。”
“事实上,他俩也的确是好朋友。可惜那是在王安石变法之前。王安石变法一出,他俩就不再是朋友了。后人对他们有许多的评价,占据主流的说法是,王安石的变法损害了以司马光为首的大臣集团的利益,所以得到了司马光的反对。这句话爹认为基本上是胡说八道。”
“如果让爹说原因,就是司马光认为王安石错了,而王安石认为自己没错。就这么简单。然后‘志同者为朋,道合者结友’,既然咱俩道不同,那就不相为谋了,还做什么朋友?他俩都是宰相级的大人物,各自的宗旨关乎天下气运。所以这个宗旨的矛盾,是决不能妥协的。”
“司马光和王安石的斗争,以司马光最终上台全部废除新法收尾,王安石其时已到弥留,闻言叹:‘亦罢至此乎……’这场惨烈的斗争,看起来司马光非常过分,后人总会给他们各自一个公正的评价。而孰是孰非,至今还没有定论。死者已矣,活着的人,哼哼,继续斗着。”
“直到北宋被金国灭亡为止,死去的人到了地府之中,恐怕也不会认为是自已的错。当年五岳剑派争夺盟主之位,说到人材之盛,武功之高,原以本派居首。只是本派内争激烈,玉女峰上大比剑,死了二十几位前辈高手。剑宗固然是大败亏输,气宗的高手却也损折不少,这才将盟主之席给嵩山派夺了去。推寻祸首,实是由于气剑之争而起。”
岳不群又道:“本派不当五岳剑派的盟主,那也罢了;华山派威名受损,那也罢了;最关重大的,是派中师兄弟内哄,自相残杀。同门师兄弟本来亲如骨肉,结果你杀我,我杀你,惨酷不堪。今日回思当年华山上人人自危的情景,仍自心有余悸。”说着眼光转向宁中则。
宁中则脸上肌肉微微一动,想是回忆起本派高手相互屠戮的往事,不自禁的害怕。
岳不群缓缓解开衣衫,袒裸胸膛。
宁灵珊惊呼一声:“啊哟,爹,你……你……”
只见岳不群胸口横过一条两尺来长的伤疤,自左肩斜伸右胸,伤疤虽然愈合已久,仍作淡红之色,想见当年受伤极重,只怕差一点便送了性命。
宁灵珊作为岳不群的亲生之女,直到今日,才知父亲身上有这样一条伤疤。
岳不群掩上衣襟,重新穿好,说道:“当日玉女峰大比剑,我给本门师叔斩上了一剑,昏晕在地。他只道我已经死了,没再加理会。倘若他随手补上一剑,嘿嘿!”
宁灵珊笑道:“爹爹固然没有了,今日我宁灵珊更加不知道在哪里。”
“为师经过多年的思索与寻觅,认为这一切同类的事物发生,与其说是事物的本身对错问题,还不如说是个人自我的修养、气度、心性和雅量问题。习武之人只习武艺,不习武德,不修心性,终究是如同野兽一般,只凭借自已的爪牙力量横行一时。人,之所以是人,因为人有思想,有原则,讲人性,懂分寸,不做出格之事,能够包容他人,求同存异。所以人才能够战胜世上所有的困难,不断的向前发展着……”
岳不群的一番长篇大论,说得令狐冲等人都连连点头。(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