冲大汗大惧,趴伏于地,已经不知该怎样去解释了,只是一味的叩拜求饶。
“你是否有想过,这些正教人士的师门是否在寻你不见时,会来找我黄山派寻仇?还有那向问天之事,我虽不知经过,但也能猜得出来。你必是一见着那向问天,豪爽大气,视数百正邪人物如无物,便立时心生敬慕之情,连对方是正是邪,是好是坏都不管,就欲要和对方同生共死了。是与不是?”
令狐冲满头大汗,依然不敢作答。
岳不群怒道:“向问天以前的恶行你不知,可逃亡时夺马就夺马,偏偏把那马主随手就杀了。如此残杀无辜之魔头,你竟能与他称兄道弟,毫无反感之意,可见心术也是恶毒之极。难怪你会对魔教邪道人士,即使是无恶不做之人,那也是可以谅解,可以包容,可以交往的,可以称兄道弟,手中长剑绝不刺向对方一下。”
“反而对我正教人士稍有的一点恶行便深痛恶绝,不屑一顾,屠之如猪犬。如此甘心的为虎做伥,一心成魔的恶徒,我恨不得提剑马上杀掉。师妹你就是有法子庇护他,我也不准许。”
令狐冲黯然道:“孩儿的确是做错了事,罪大恶极,罪不可赦。但一身做事一身当,决不能让黄山派的名头蒙污。请两位老人家大开法堂,邀集各家各派的英雄与会,将孩儿当场处决,以正黄山派的门规便是。”
岳不群长叹一声,说道:“令狐师傅,你今日倘若仍是我黄山派门下弟子,此举原也使得。你性命虽亡,我黄山派清名得保,你也还是我的徒弟。可是我早已传书天下,将你逐出门墙,这可不是之前的逐离了。你此后的所作所为,与我黄山派再无干系,我又有甚么身份来处置你?”
令狐冲哀求道:“师父,一切都是弟子的错,肯请师父再将弟子收入门墙。弟子就算是死,也想死在师父门下。”
说着,连连几个重重的响头。岳不群抚须不语,过了好一会才松口说道:
“从今往后的两三年里,你若能持正守道,扶危救难,伸张正义,之前之事为师可以不去计较,想方设法重新收你入我门墙。可是你若依然我行我素,胡作非为,为非作歹,等下次撞在我的手里,那便是妖孽奸贼,人人得而诛之,那就容你不得了。到时你可不要怪我预先不告而诛。”
令狐冲这才大喜过望,连连叩头,口里更保证着绝不再犯。
可岳不群却还是眉头不展,凭令狐冲说一套做一套的性格,他对自已的保证,自已可不敢真信,还是走着看吧。
刚刚呵斥完令狐冲,劳德诺就在外大叫,“师父,师娘,您们在哪里,有嵩山派的前辈前来拜访。”
岳不群走出偏房,见到劳德诺、宁灵珊、英白罗和一大群弟子皆在,想来是不见了岳不群夫妇,特地前来找寻。
劳德诺上前禀道:“师父,我们刚到这里,嵩山派的‘九曲剑’钟镇、神鞭邓八公、锦毛狮高克新三位前辈就来了,他们似乎是顺着地上的血迹找来的,林师弟这里出事了么?”(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