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文武干了第三杯就倒下的,睡到一半跑卫生间吐去了。
王飞是第二个,举着红酒就睡着了。
胡蓝蓝是第三个,酒杯里的红酒喝了一半,喝不下了,爬到床上睡了。
屋里就剩王志辉、查峰和查仁忠三个人一人拿着一个红酒瓶,自斟合饮。
中途,王志辉又叫服务员送了四瓶红酒。
王志辉从当兵到公安局,酒量是一路练上来的,现在也喝的晕晕乎乎的了,说话也大舌头了。
“两位兄弟,以后用得着我的地方,尽管开口,别的地方不敢说,这儿!”王志辉用手指着地下,“在这,还真没多少我办不了的事情,顶多,这张脸咱不要了!”
王志辉用力的拍着自己的脸,啪啪作响。
“兄弟,哥几个心领了,领了!”查峰和王志辉响亮的碰了下杯子,又干了。
查峰常年在外浪荡,一个人孤独惯了,习惯了以酒为伴,酒量恐怕是这屋里最大的了。
查仁忠已经糊涂的说不出话来,只知道自斟自饮,心里只有一个目的,喝醉了就好睡觉了。
天快亮了,屋子里终于没有了吵杂声,除了胡蓝蓝,一屋子的人都躺在地上睡着了,脚下摆满了空的酒瓶,屋子里全是酒精的味道,各种音调的呼噜此起彼伏,你退场来我来唱。
此时,在茅山派的掌门卧室里,三个老头一夜未睡,皱着眉头坐在红木雕刻的太师椅上。
“你们两个老家伙能不能别在我房里抽烟。”一个头戴道冠,白脸白须的老头皱着眉头,用拂尘扫着眼前袅袅的青烟,呵斥道。
“所以说我们哥俩不愿意来你这,规矩太多。”一个黑须老头掸了掸烟灰,不在意的笑道。
老道士转向了另一个老头,“人家老烟鬼抽烟好歹还与时俱进,抽点烟草公司卖的,你看你。”
老道士一副嫌弃的表情,“怎么也算是一代蛊王,出门还带着大烟管抽旱烟,这辣味,把我房间都熏臭了。”
穿着苗族服饰的老头一脸不乐意,“什么叫算是一代蛊王,你把年轻一代玩蛊的叫出来和我比试比试,谁比的过我我叫他爸爸。”
“你听话怎么老听不到重点?我说的是这事吗?”
“出云老头,这么点小事就别和老胡计较了,说实话,我也没看过哪个老头房间里还喷香水的。”查大军劝道。
“你……”出云涨红了脸憋了半天,狠狠的甩了下拂尘,骂了句脏话,“他,妈的两个粗人。”
胡十八听到出云爆了脏口,乐了,“我就说他道行没到家,你输了,重孙子跟我姓啊。”
查大军狠铁不成钢的眼神瞅了出云一眼,咂巴着嘴,“才一比零,早着呢。”
出云见这两老头拿自己开赌,气的站起来,吹胡子瞪眼的,拔腿就要走。
“哎,哎,老兄弟,开玩笑,开玩笑,都几十年的老兄弟了,和咱们生气真不值得。”查大军拉着出云,把他摁在椅子上,给他递上一杯茶。
“咱们谈正事,是他吗?”
出云愁眉不展,正襟危坐,倒有那么几分出尘的气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