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不成。
云逍子肯定不会放过魏国公府,徐家唯一的生机在京城,在于皇帝的态度。
不管怎么说,徐家都是大明勋贵之首。
徐家这次肯定是要挨板子,甚至的爵位都要保不住。
不过陛下肯定要顾忌勋臣们的态度,哪怕是最坏的结果,也会保留魏国公一脉,改由徐家其他子嗣袭爵。
这就对了嘛……王承恩笑道:“国公爷也不要太过担心,陛下是少有的仁君,徐家有大功于大明,这次肯定会对徐家格外开恩的。”
说完,他在心里默默地补充了一句:才怪!
从常理上来说,徐家只要不大张旗鼓地举旗造反,陛下还真的会开恩。
顶多也就是撸了徐弘基的爵位,从他的子嗣或是旁支中,挑选一人来继承魏国公爵位。
可关系到云真人,事情可就不一样了啊!
置数十万百姓的生死于不顾,蓄意谋害云真人……这可是徐家自己认了罪的。
这可是触了万岁爷的逆鳞,跟弑君谋逆没有任何分别。
陛下不灭徐家满门,都算是天大的恩宠了,还指望保留爵位?
想屁吃呢!
这当然也是云真人的谋略。
先给徐弘基一点念想,让他认了罪,免得他狗急跳墙。
罪名坐牢靠了,让大侄子名正言顺地去处置。
徐弘基当即回到书房。
写了一道请罪奏折,承认魏国公府犯下的罪行,然后将奏折交给王承恩。
“国公爷,得罪了!”
王承恩将奏折揣进羞愧袖口,然后拍拍手。
大批锦衣卫进入殿内,将徐弘基带走软禁了起来。
紧接着京营的官军进入魏国公府。
王承恩离开国公府,径自来到镜园。
云逍早在三天前就悄然来到南京,住进了镜园。
至于昨天去往昆山县的官船,当然是个幌子。
云逍看了徐弘基的请罪奏折,一声叹息:“中山王徐达,功勋盖世,贫道素来敬仰万分。没想到他的子孙竟然这样不争气,贫道真是痛心疾首,更是愧对中山王啊!”
王承恩连忙说道:“云真人真是菩萨心肠,这都是徐家咎由自取,犯下这样的大罪,又怎能怪得了云真人?”
一旁的李标、刘兴祚等官员,听了心中连连抽搐。
你们两个猫哭耗子,这么做道德吗?
云逍接着话锋一转:“将徐弘基和徐允爵、徐青君,押解入京。”
“请李阁老主持,王公公与刘指挥使协助,查抄魏国公府,彻查近年来所犯的一应罪行!”
李标提醒道:“是否等朝廷给魏国公府定罪,再做定夺?”
云逍虽有先斩后奏、临机专断之权,可徐家非同寻常勋贵,牵连甚广,没有圣命就直接给抄了,不免有僭越之嫌。
云逍断然说道:“不必等朝廷定论,一切由我担着。”
要是大侄子心一软,放了徐家,这戏不是白演了?
先生米做成熟饭再说。
至于会不会被大侄子猜忌……云逍从袖口取出一道奏折,交给王承恩:“这是我的请罪奏折,一道送呈陛下。”
李标等人全都懵了。
云真人这又是在唱哪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