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雅婵那里了解了一些,有官伎和私伎之分,是指以技艺娱人的,而非妓女。官伎隶属教坊司,私伎则是托庇青楼行,或豪门贵族之家,一般都是不卖身的,但如果有合意的人,她们也会乐意于春风一度。
“不要……我好害怕!我不想……”杨君萍急了,有些语无伦次。
嗷呜!章钺一把将她扔到榻上,跟着饿虎扑食一样将她按住了,一双大手开始不安分地四处探索,一把解下了她的披风,扯掉了外面比甲,接着向下寻找腰带。
“靠!穿那么多衣服……嗯哒……”一股淡淡的似香非香,似甜非甜的味道钻入鼻端,章钺猴急着一阵猛啃,却又有点无从下手。
“我冷!你别这样……你听我说……”杨君萍不停地闪躲,挣扎抵抗着,却显得很无力。
“说什么?在我怀里就不冷……”章钺嘴里下意识说着,手终于找到她腰带结一拉,上衣短袄被扯掉,露出了里面白色的中衣,顿时有点头疼,这他娘剥洋葱一样没完没了。
“我来例假了!”杨君萍挣扎不动了,侧过脸呼呼地喘气说。
“卧槽!”章钺大惊,立即停下手里的动作,忽见杨君萍眼里闪过一丝狡黠,趁机挣扎开,将腿抽了回去,便知道被骗了,恼怒地伸手捞住了她细细的腰肢,死死地抱住不松手。
“居然敢骗我,我不信!我要看看……”章钺坏笑着说。
“不行!这么赃你也要看?你傻呀!”杨君萍一脸不可思议,没好气地说。这时终于缓过一口气,一转头便见枕边人宽广的额头下,一双笔挺的浓眉,眼睛贼亮有神,上唇淡淡的黑须很密,真的很年轻。
在这初上门有些特别的日子里,她有点不忍心拒绝他,可想到一旦这么容易地让他得逞,以后也不会珍惜自己,或许哪一天就又把自己送人,或者被冷落独守空房。虽然他刚才说不会,可这年头的官人都这样,谁知道呢。
“我才没傻,你在骗我!反正你进了我的门,正妻给不了你,但宠妾还是可以的……”章钺说着,又把大嘴伸了过来。
“你可别哄我……”杨君萍委屈地说,心中却想着,这都被送来送去了,正妻也不敢想,可纳妾你也要给个纳妾之礼吧,但又怕一意拒绝会激怒他,结果还是一样,这真是麻杆打狼两头怕。
“怎么会?好姐姐要乖乖的!快配合一下,嗯哒……快勾住我的脖子,就是这样滴!”章钺有点急不可耐了,再伸手解开了中衣,露出翠绿色的胸围子,顿时肾上腺素急剧分泌,某个部位迅有了反应,眼睛也开始红了。
万事俱备,只欠东风,章钺正要去掉最后一层衣物的障碍开始办正事,忽听外面正堂大门被敲得砰砰直响,顿时非常不爽,恼怒地喝骂:“敲你娘咧!谁啊?”
“元贞是我!大白天你关什么门,快出来!有事与你说!”却是韩盛在外面喊了。
“有事明天再说!”章钺心里暗骂,这家伙来的真不时候,现在温香软玉在怀,正是鸡血状态,他娘的居然要我停下来。
“快点快点……”韩盛把门拍得山响,连声催促了。
一万头动物在心中狂奔,章钺恼火地嘟嚷着,爬起来穿好衣服,把蹬掉的乌皮靴套上大脚就要出去,却听杨君萍喊道:“你等一会儿!”
“怎么?”章钺疑惑地问。
杨君萍却没理他,鬟已经散乱却顾不上了,飞快地穿好中衣,伸手从旁边桌几上拿过半盏茶水,淋湿了左手的红罗帕,又揉成一团拧了下,轻声道:“你过来!”
章钺默然上前,杨君萍手拿浇湿的罗帕,拭去了他脖劲上的红吻痕,又拿起掉在榻上的纱罗幞头替他戴上,给他抚平了衣袍上的皱纹,那眼敛低垂,神情柔顺得像初嫁新妇一般,让章钺看了暗暗后悔刚才的粗暴冒失举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