拳头一握,就想上去干架,贺勋一把拽住,往前一步道:“兄弟行个方便,如今世道艰难,大家都不容易,众位若是有什么需求,尽管说,能做到的,我们绝对不推辞。”
络腮胡子霎时怒目:“都他娘的听不懂人话是不是?就要瞎逼逼,瞎逼逼,老子给你们脸了。兄弟们,给爷好好教教他们怎么做人。”
“是,”三四十号人,二话不说,拎着棍棒就要上来揍人。
贺勋章镇同时变脸,这些人油盐不进,打定主意要劫道。
宋玉贵的暴脾气再也忍不住,一把甩开贺勋的手,拔出腰间的剁骨刀:“草,他大爷的,给你们脸了,都冲爷爷来。”
宋玉贵这身横肉可不是白长的,两三百斤的猪,他一个人就能摁住,砍骨头就跟砍豆腐似得轻松,舞起剁骨刀虎虎生风,还是挺唬人的。
络腮胡子没料到这群人里还有这么虎的,威严受到了挑衅,极度不爽,狠狠的淬了一口:“给老子干,干死一个老子奖他一斤肉。”
“吼……”三四十个青壮汉子顿时跟打了鸡血似得,异常奋进。
贺勋和章镇也不再想着讲道理,和平通过,贺勋沉声道:“姐妹们,干活了。姑娘们守好车,六妹夫,你回车上去,照顾好爸妈。”
“是。”
解家人默契十足,气势不输对方几十号人。
七姐妹纵身跳下来,手里都拿着特制钢刀,七个小姑娘站在车上走廊里,手握长枪,专门对付企图上车,碰车的人。章镇以及其他几个战斗力不足的姐夫护着解父解母躲在车厢里,不给大家添乱。
混乱一触即发,那是真刀真枪的砍,这时候,可没什么点到即止的江湖规矩,也没有规则制度制约束,会担心杀人偿命,不是你死就是我活的局面,没有商量。
陆陆续续有人倒下,或残或死,鲜血喷洒。
解家众人有些小伤,但和死伤不少的络腮胡子一伙人比起来,妥妥的上风。
络腮胡子没想到,看起来平平无奇的一家人,下起手来这么狠。
原本最为忌惮的宋玉贵几个男人还不是最难缠的,难缠的是那几个女人和孩子。
也不知道吃什么长大的,力气贼大,拎一个百八十斤的男人就跟拎小鸡仔似得,下起手来也完全不眨眼,比杀鸡还干脆。
络腮胡子又气又惊,愤怒大喊:“快,发信号,叫人来,老子就不信他娘的能翻出手心里去。给我打,谁他娘的敢退缩,老子亲自弄死他。”
原本被打得生了退意的小弟,吓得又生出股无畏来,面目赤红狰狞,朝着解家人冲。
一朵特制烟花在半空炸响,解家人纷纷拧眉,他们的心情并不如表面看起来这么轻松平静。
对方毕竟人多,还是在人家的地盘,还有什么后手和底牌不知道,他们只想速战速决,赶紧离开。
偏偏这些人不达目的誓不罢休,又叫了帮手,今天他们怕是很难离开了。
瞧了眼大卡车,他们所有的家当都在上面,要是实在不行,只能破财免灾了。
众人对了对眼神,都表示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