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是加德斯大公还是瑟斯坦大公,在最初接任大公之位的时候,多少都承了奎斯塔大公的一些帮助,留下了几分人情,所以,在三者相处的过程中,自然是奎斯塔大公隐隐占据了几分调停者和主持者的地位。
“好吧,既然已经提到这培迪亚-奥布里翁的事情,那我们就暂时先将他从刑狱档中抽调出来,先进行表决吧,”奎斯塔大公见两大公冷静了下来,便如是提议,“首先,审定的罪名是通敌卖国——两位就现有材料看看定不定罪吧。”
“当然定罪!”加德斯大公已经恢复了一向的从容果决,“证据链已经非常清晰,既有下属举报,又有同事揭发,还有俘虏的口供,这样的罪行再不定罪,帝国的律法权威又岂能服众!”
“话可不能这么说,”瑟斯坦冷哼一声,毫不客气地反驳道,“所谓下属举报,这个下属几百年前就不知道失踪到哪里去,当年他举报的事件经查实大部分是子虚乌有,就算被查实的部分,也都是经过了正规程序报备过的俘虏交换事件,如果这都算是‘通敌卖国’,以后哪里还有军官敢进行俘虏交换?难道你想让我国那些优秀的军人们自此丧命联盟?此议一出,岂不是寒了全天下军士的心!”
“再说了,所谓同事揭发——那些落井下石的家伙口中说的,有一分是真都已经是难得了,你们居然还把它当作是关键证据写入档案,当真是可笑!”
瑟斯坦大公平时虽然少言少语,但讽刺起人来却也是毫不留情,针针见血的——当然,最后那一段反驳的确有几分强词夺理的味道,但瑟斯坦大公不时爱犯浑的脾气也是全国闻名了,偶尔“发作发作”,如果当真与他较真,不免会有些让自己也犯起浑来的味道。这对于一向自恃甚高,自诩气度不凡的加德斯大公而言,自然是不会轻易犯的错误。
所以,加德斯大公只冷冷哼笑一声,并没有与瑟斯坦纠缠这些细节,而是直指关键,说道:“无论如何,兽人俘虏给出来的信函证据和口供自然作不得假,还有,培迪亚-奥布里翁当年随团出使兽人联盟的时候,本就有数次情报来源不明,擅自行动,擅自与联盟高层接触的劣迹——这些事情,你又怎么解释?”
瑟斯大公也不是轻易让输的,他也学着加德斯大公一般冷冷哼笑:“非我族类,其心必异,谁知道这不是联盟派出来对帝国进行内部分裂的棋子?哼哼,通敌卖国——这种亲者痛仇者快的结论都作的出来,办案的人不是长了颗猪脑,就是对这培迪亚心有偏见!”
“你!”加德斯大公被瑟斯坦大公的话讽得火冒三丈,“胡搅蛮缠,你这简直是胡搅蛮缠!哪里像一国大公的模样,简直,简直和路边的小混混一个德性!”
瑟斯坦大公闻言却是闲闲道:“我就混混了怎么着——那请问,能和我个街边小混混同水平同档次的您又是个什么货色?”
“好了,怎么又吵上了?”奎斯塔大公见两人又杠上了,自然不免出来主持调停,“亚尔曼,今天这事,你的确有些犯浑了,既然你认为培迪亚-奥布里翁没罪,总得拿出些强有力的理由或者证据来说服人,不是?要不然,这样的通报一旦通告全国,的确很难服众。”
“证据?”瑟斯坦大公闻言嘿嘿一笑,目光在加德斯大公身上扫来扫去,扫得他各种不自在了,他才丢出个大炸弹来,“证据嘛,我当然有!”
加德斯大公闻言,猛一瞪眼,差点没惊问出来。
奎斯塔大公扫了他一眼,继续问道:“既然有证据,就拿出来大家合议合议吧。”
瑟斯坦大公也不再继续卖关子,掌心一翻,取出数份手写的口供笔录往桌上一丢——
这是一份口供笔录,供诉者是那位最初检举培迪亚的人以及数名西北军区的军官,这些人都参与了培迪亚一案,笔录之后还附上了各人的签名以及手印,笔录是用特殊的魔法药水写就的,带着契约之力,所有落款人都必须是心甘情愿而且许诺自己所言为真,要不然,就会出现反噬现象。
加德斯大公翻看着口供,越看脸色越黑,越看面上越僵,到最后,他终于忍不住气怒道:“荒唐!荒唐!”
因为这些涉及培迪亚案的人中,无论是那最初的检举者,还是其它参与揭发的军官都供诉,他们之所以会“检举揭发”培迪亚,都是受人指使,而这个指使人,自然是现任西北军区第二军团军团长费齐-加德斯!(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