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在血腥味的刺激下,那些鱼就像是疯了一样毫无顾忌,咬住了就不松口,牙齿又尖又利,硬扯的话便会带下一块肉来。
我用匕首洞穿一条咬在我腰上的鱼,大腿小腿脊背却同时受到了攻击,我暗骂一声不好,他奶奶的这会可能真要变成鱼食了!
“不行,这样下去我们全都得完,得先离开水!”
一语惊醒。
在慌乱的时候很容易乱了分寸,我们便是如此。
如果是平常,我们肯定能第一时间就想到离开水,但刚才情况危急,光顾着应付铁甲攀鲈就已经让我们头大,根本没心思去想其他。
北鱼边说边一手攀住边上的一个溶洞,这溶洞所在的位置在河面之上大概半臂高,他抓着溶洞边缘,手一发力,整个人便出了水。
他出水的时候,屁股,后腰,小腿上还分别挂着一只铁甲攀鲈。
这些小畜生真顽强,就像狗皮膏药一样黏上了就不死不休,烦得很。
北鱼攀上溶洞的同时,陈先生也攀上了旁边的那个溶洞,他的身手比北鱼还要敏捷,一爬上去边立刻朝我伸出手,北鱼也把莫非拉了上去。
上了溶洞以后我把身上还咬住不放的铁甲攀鲈全都摘了下来摔死,这些鱼虽然鳞甲坚硬,但也不经摔,摔个两三下就不再蹦跶,在地上挺尸了。
北鱼的声音从隔壁传来:“都没事吧?”
“没事,都是些皮外伤,问题不大。”
站在溶洞往水里看,我只感到浑身冰凉,只见水面上全都是一张一合的鱼嘴,仿佛还不死心。
河的另一边,水花炸起,还有更多铁甲攀鲈正从下游往这边游来,光是嘴巴露出在水面上的就好几百条,密密麻麻。
我不禁一阵后怕,要是再在水里多呆一会可能就上不来了
莫非被咬的地方比我还多,他此时刚把一只挂在他屁股上的鱼摘掉,狠狠踩了上去:“他奶奶的这些畜生忒下流,专咬屁股鸡儿,把老子屁股都咬破了,逼哥,响一炮,让这些铁甲攀鲈见见世面,见识下什么叫鱼雷!”
北鱼说道:“你别瞎折腾,这里是溶洞,脆弱得很,万一炸塌了,咱们全都得被活埋。”
莫非有些讪讪:“我这不是说说嘛,我又不是没脑子,哪能真这么干。”
虽然隔着溶洞我看不到莫非的脸,但我可以想到他此时的表情,这家伙刚才肯定不是在说气话,他是真想把这些鱼给通通炸掉。
北鱼又说道:“咱们就在这里先待上一会,等这些鱼走了再离开。”
目前也只有这个选择,只要那些鱼还在,我打死也不会再下水。
我们包里的食物足够,面前就是一条地下河,所以不用担心粮食和饮水的问题,我倒是不急,就算食物吃完了也没关系,虽然这鱼味道并不好,但要的不是口感,是填饱肚子,这里这么多鱼,我们几个吃一年都不一定吃得完,现在就看谁能耗得过谁了。
看着下方那些不愿离去的铁甲攀鲈,陈先生突然说道:“我知道那些人牲为何要灌水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