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不可貌相啊!
苏瑾芸沉吟了一声道:“所以当初你去凤城并不是冲着李珂去的,而是为了墨甲军?”
欧阳墨的语气里满是不屑之意,“当然不是为了那小子,要收拾他,为夫有的是法子,何须亲身前往。”当时他在凤城针对李珂那小子所做的一切,不过是顺便而为罢了。
说到这个,他的嘴角不由得勾起了一个恶趣味的弧度。
当时他一时兴起将李珂那小子自宫中掳出扔给了谢娘子调教,万万没想到那个阴冷腹黑的傲娇小子竟然就此迷恋上了这个比他大了十来岁的女人,真真是口味极重!
苏瑾芸正想开口问他既然要解散墨甲军为何又留下了这一部分人,却见夜鹰领着几名一身灰袍的墨甲兵端着饭菜碗盘走了过来,只得先将心中的疑问吞回了肚里。
“公子,夫人,饭菜简陋,若是不合口味还望二位见谅。”夜鹰嘴上虽然说的谦虚,可是他那微微上扬的眉梢与嘴角却告诉了苏瑾芸,他对自己的厨艺很有信心,刚才那番话不过是客套之言。
“夜鹰,你是何时加入墨甲军的?”苏瑾芸忽然开口,夜鹰为之一怔,似乎不太明白她为何有此一问,待到回过神来才道:“属下五岁时便被李氏皇长子选中作为新一代的墨甲军培养了。不只是属下,现在鹰骑中的大部分人,都是那时候被送进墨甲军基地的。”
李氏皇长子?现存的鹰骑竟然大部分人是欧阳墨的亲爹挑选出来的?苏瑾芸眨了眨眼,夜莺的回答似乎为欧阳墨那前后矛盾的行为提供了答案。
正是因为这个男人心中对他父亲的那般孺慕之情,所以才会留下鹰骑这只多少与他父亲有些关联的队伍,不忍遣散……
果然,在听到“李氏皇长子”这一名号时,身侧的欧阳墨情绪明显低迷了不少,垂着眼帘不知道在想些什么。见状苏瑾芸下意识的伸出手覆上了他的手背,柔声安抚道:“不管怎么说,墨甲军最终还是回到了你的手上,我想父亲他老人家泉下有知也该安心了。”
欧阳墨点了点头,抬眼对上她那双包含关切的水眸,回以微笑。
如果父亲当年没有遭到算计没有离开北唐,那么北唐的皇位便不会落在李珂父子那种心性不纯的人手上,北唐国也不会如此迅速的走向衰败。只是这样一来,父亲就不会遇到母亲,更不会生下他了。
这便是因果循环。
眼见二人十指相扣深情对望,如此旁若无人地秀恩爱,看得夜鹰以及那几名灰袍人皆是嘴角一抽,心中忍不住腹诽:喂喂喂!主子您是故意来刺激我们这群连姑娘的手都没摸过的单身汉的吧?!
只不过怨念归怨念,却没有人敢开这个口。几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终还是夜鹰壮着胆子打断了面前这对你侬我侬的小两口:“啊咳!公子夫人,此处风大,若是不尽快用膳的话,饭菜可就凉了。”所以赶紧吃饭吧,吃完了赶紧走,要秀恩爱回去秀,别在这儿虐单身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