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晚意眼泪都被熏出来了,忍着咳嗽道:“前院烧符纸了吗?”
“好像没有,只有后院。”双喜捂着口鼻,声音嗡嗡的发沉:“据那道士说后院怨气重。”
“那假道士是懂人心的。”云晚意哼了一声,道:“去前院吧,这后院熏得人受不住。”
其他人也不是傻子,谁愿意在屋内被熏成咸肉,早一步就到了前院。www.
秦霜带着云簌簌坐在角落,一脸隐忍的怒意。
云簌簌惨白着脸,无精打采,整个人缩在斗篷中,看上去有些病恹恹的。
也是,她被葬玉影响多年,身子虚弱,哪里经得住浓烟,被呛了一番,肯定受罪了。
秦霜见到云晚意过来,也顾不得太多了,迎上前着急道:“大小姐,您来的正好,能不能帮忙给簌簌看看?”
“二夫人一大早被熏得神志不清了?”云双双看到这一幕,忍不住抢白道:“簌簌妹妹病了多年,怎么可能治得好?”
“还指望晚意姐姐,她乡下回来,会的医术估计也就跟着乡野毛脚大夫学的,能有什么本事,别再看出个好歹来。”
“是啊,身子不好最好去庄子上住着。”云姝姝翻了个不明显的白眼,道:“何苦非要在府上住着,也没作用。”
“庄子上清静,适合修养,说不定好得快!”
云天翼身边还站着甚少露面的肖楚,原本他也打算附和的,云晚意亲眼看到肖楚拉着他的衣袖没让说。
肖楚吃过云晚意给的药,原本俏白的脸带着些许憔悴。
察觉到云晚意的眼神,肖楚抬眼,不动声色的和她交换了个眼神,又低下头安抚云天翼。
倒是云广新,蹙着眉打断两姐妹的话,呵道:“没大没小的,二夫人是伯母,簌簌是堂妹,你们说的这叫哪门子话?”
“父亲!”云姝姝有些不忿:“哪里说错了,簌簌堂妹是病秧子,上城谁不知道,我也是好心。”
“你有那好心,应该带着白孝。”云晚意似笑非笑,看了眼她的浅粉色衣衫,道:“钱氏就算被休,也是你母亲。”
“还没出五七,你给她积点德吧,再说了,云府是簌簌的家,她不在这,给你们让路不成?”
云姝姝对上她的眼神,哪里还敢狡辩,不忿的低着头,心中骂着云晚意。
好在这时,老太君到了。
这一夜,老太君也没睡安生,刚睡着就梦见云簌簌死的样子,最后竟然做了个恶梦。
她梦见云簌簌的死,是因为云柔柔,因为云柔柔想坐上二小姐的位置。
梦,是荒诞了些,但醒后,怎么也在脑子里留下了不好的种子。
老太君拄着拐杖,扫了眼众人,蹙眉道:“云柔柔和苏锦呢?”
“母亲,柔柔身子不适,昨儿后半夜大夫来看过,说她惊吓过度,需要静养。”云怀瑜站出来,解释道。
“母亲担心柔柔一人留在院子里害怕,过去陪她了。”
她们还真是母女情深啊,就后院跟烧火似的青烟,她们也能受得住!
不过换个角度想想,要是受不住,就得出来面对,昨儿半夜,估计没想到好的应对法子。
老太君听到云怀瑜的解释,眉心一下就蹙了起来:“我走的时候,云柔柔不是起来了?”
“她受了些风寒。”云怀瑜小心道:“祖母,当年的事,她亲眼所见,现在梦见簌簌,难免和其他人不一样。”
老太君沉着脸嗯了一声,看向其他人:“昨晚的事情闹得沸沸扬扬,邪祟没抓住,倒是牵扯出一件旧事。”
“府上原本的二小姐簌簌死的蹊跷,她的冤魂既不愿意离开,我们就要想法子查清,半夜后,我命人去寻当年有关的人去了。”
“这几日,大家依旧要按照无心道长的话去做。”
说到这,老太君面上带了几分不耐,看向无心道长:“道长,你名声在外,道行高深,做了两次法事还是没抓住邪祟。”
“今儿说有消息,是好消息吗?”
无心道长一脸深沉,被点名后神色更是凝重:“昨晚的事后,贫道重新起卦卜算,又布下别的阵法。”
“几番下来,的确发现府上邪祟藏匿的方向,在南偏东的位置。”
老太君一愣,神色已然带了些古怪:“你确定?”
云晚意嘴角上扬,熟悉她的人就知道,她这幅表情,是讥诮!
因为南偏东的位置,是白梅苑和老太君的静园。
这假道士不敢说静园,文章肯定要做在白梅苑。
就看经过昨晚云柔柔院子的事,他要如何自圆其说,把地方换到白梅苑去。
无心道长迎着老太君质疑的神色,坦荡无比:“贫道卜卦四次,次次一样,绝对不会有错,且卦象显示那边有人生辰和二小姐相克。”
“这也是为何昨晚二小姐院子会出现异常的原因,要是贫道没算错,这人的八字里带着七,七煞俱全。”
“贫道来的时间不长,无法知道府上先前发生了什么,但从卦象上看,二小姐近来应该十分不顺。”
他话刚落,云怀瑜几应和道:“对对对,就是这样,柔柔近来身子不适,且小麻烦不断,不是被误会,就是被曲解。”
“这就对了,因为相克的原因。”无心道长装模做样的摸着山羊胡,故作深沉道:“这个邪祟不得的呢,隐藏真身不说,还能误导大家!”
这时,云广新大惊,恍然道:“按照道长所言,那邪祟是云晚意?”
“她回来后府上事情渐多,不太...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