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兄弟,你功夫跟谁学的?”
黎塘甩开大胡子的手,皱着眉,一声不吭,他现在有点后悔,为什么要救这个人了。
“你不用对我有这么大的戒心,我受了伤,而且你刚刚才救了我,难道我还会恩将仇报吗?”
“你不会吗?”
大胡子“嘿嘿”一笑,没有回答,既不承认,也不否认。
黎塘有预感,眼前这个人,绝不普通,年过半百,衣着光鲜,会功夫,又被人追杀,不是行恶多端的歹徒,就是得罪了小人的权贵。
“小兄弟,既然你已经出手救了我,那就不妨送佛送到西,帮我把信物送到周记米仓的老板,自然会有人来接我。”说着,大胡子从胸前掏出一块怀表来,放在桌子上,朝着黎塘又望了几眼。
黎塘不禁觉得好笑,双臂环在身前:“我为什么要帮你?”
“你要是不帮我,那些人早晚会找到我。”大胡子也不知道从哪找了瓶酒出来,伤才包扎好,就在那一个人喝酒,还一脸陶醉,没有一点的不适。
一边喝还一边自言自语地感叹:“果然一喝酒就有劲了!”
受了伤害喝酒,真是个大酒缸,黎塘皱了皱眉:“这跟我有关系吗?”
大胡子摇头笑着,却又不是“不”的意思:“当然有关系,你不帮我,等他们抓了我,我也会把你给交代出来。小兄弟,你不怕吗?”
“那你呢?就不怕我现在就杀了你?”
以黎塘的身手,和大胡子现在的状况,杀了他,简直轻而易举,只不过,灵魂当铺的铁则让他伸不开手脚,他不能杀眼前这个人。
大胡子盯了黎塘很久,满是探究的目光,半天才又摇了摇头,:“不对,不对,小兄弟,你这眼神倒是够狠了,就是缺了一股子杀人的意思。你不会杀我,否则你也不会救我。”
“我说过,我救的是我自己。”
大胡子将怀表拿起,向黎塘递了过去:“小兄弟,这表我就交给你了,你要是不愿帮我这个忙,那这块表就当是回报你刚刚的救命之恩。我是生是死,就看小兄弟你肯不肯帮这个忙了。”
黎塘没有搭理,更没有接那块表,径直出了房间。
现在正值深冬腊月,黎塘只穿了一件单薄的黑色风衣,夜风很大,将雪卷起,直往人的脖子里灌。
虽然不知道黎塘是怎么做到的,但是大胡子确实是得救了,第二天正午就有人赶了过来,满屋子的酒气和血腥味融合在一起,形成一种迷人的味道。
自那天后,大胡子虽然对黎塘有着巨大的兴趣,却没有黎塘的半点音讯,甚至乎连黎塘是哪里人、叫什么名字都不知道。
直到三年后的今天,他不过是应邀过来夜城住两日,却没想到反过来救了黎塘,迟到了三年的报恩,他已经迫不及待想看看当年的小兄弟,会是什么样的反应了。
“浅生?”穆楼的叫声将黎塘从回忆拉回了现实,“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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