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记不记得我跟你说过,你的眼神里狠劲够了,但是没有一股子杀人的意思,可现在,我觉得,有了。”
大胡子的直觉是敏锐的,多少次死里逃生,都是靠他那敏锐的直觉。
一个人活在这世上,总是不可避免的要戴上不一样的面具,用来伪装自己,保护自己,可唯有眼神是不会骗人的,是好是坏,是澄澈是复杂,是真诚是虚伪,都会从眼神里表现出来。
如果黎塘真的就只是一个唱戏的,三年前未必有救他的魄力,三年后也不可能会有这样的眼神。
“所以呢?”
大胡子摇了摇头,也没说什么所以然来,夺过黎塘手里的杯子:“走,跟我出去喝两杯去!”
黎塘一听,皱了皱眉,重新又给自己倒了一杯水,也不看大胡子,自顾自地喝了一口:“胃不好,就不要喝酒了。”
“嗬……”大胡子一听,反倒是乐了,“你怎么知道我这胃不好?难不成我脸上还写着‘胃不好’三个字儿?”
黎塘瞥了一眼,不置可否。
“也行,不喝酒,咱换个清净的地方,这里咋咋呼呼的,太吵了。”
也不想想是因为谁才这么热闹的。
这梨花苑还真是沾了这“大胡子”光了。
“这里就挺清净的。”刚刚进来的时候,黎塘就瞧见了这屋外头可是里里外外围了两层的人,别说是个人了,连只苍蝇都飞不进来。
顶多也就是楼下传过来一些喧闹的声音罢了,这样的声音,在哪不都会有吗?也就无所谓了。
眼看着提议被拒绝,大胡子难免有些尴尬:“小兄弟,怎么说我也是这里的客人,你就是怎么对客人的?”
黎塘眼皮一抬,直到现在,他都还在试探这个大胡子,他实在不敢轻易相信一个人,尤其是一个身份引人注目的人。
“这底下要尽地主之谊的多了去了,你不也是不要吗?”
大胡子“嘿嘿”一笑,眼神中透出一分狡黠:“这哪能比的?你说说,我这风风火火了一辈子,好不容易退休,还被这么一群人天天在耳朵边嗡嗡嗡地直喊。这虚礼嘛,不稀罕,不稀罕!”
时隔三年,黎塘突然对大胡子的身份产生兴趣了,他的对手是李邱生和傅恺庭,一个人本就势单力薄,只能从中想办法挑拨他们两人,借刀杀人,可现在要是能得到大胡子的协助,必定是如虎添翼,事半功倍。
就在黎塘盯着大胡子琢磨的时候,大胡子同样也在琢磨着黎塘,两个人各有各的主意。
“小兄弟,你本名叫什么的?”
琴浅生这样的名号,一听就是为了唱戏取的花名,可没什么意思,就是知道了,也看不出什么来。
不过,本名吗?
是唐远宁呢?还是黎塘呢?
好像都是,又好像都不是。
“打小就叫这名,哪有什么本名花名的区别?”
黎塘这么说,意思就很明确...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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