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师教育学生的,能有什么事?这么多年没见了,就让他们师徒俩好好叙叙旧,说说这几年都遇见了什么稀奇事。”
老师教育学生,天经地义,好一个天经地义啊!
傅书朗始终没有说话,只是下意识地盯着黎塘,直觉告诉他,这都是黎塘搞的鬼。
“傅少爷这么盯着我,不知有何赐教?”
黎塘头都没抬一下,就知道傅书朗在盯着他,这倒是把傅书朗给吓了一跳:“琴老板,能否借一步说话?”
有些话,当着母亲的面,他是不能说的。
黎塘起来,对在场的各位招呼了一下,才跟着傅书朗离开。
“琴老板别来无恙?”就像是朋友之间的寒暄一样,傅书朗找了个地方坐下,没有丝毫当少爷的架子。
对于傅书朗,黎塘并没有什么了解,但从秋倌的这件事情中来看,他不是个好人,却也是个坏人,算是一个习惯对很多事情都保持沉默的人吧。
“傅少爷呢?近来可好?”
傅书朗很坦诚地摇了摇头:“之于秋倌,我真的很遗憾,都是我一个人的错,是我不够果断,才害了他。”
这些天,他待在家里,谁都不见,一个人也想了很多,要是他从来就没有招惹过秋倌,或许秋倌到现在都还好好的,唱着戏,过着自在的日子,哪至于英年早逝?
黎塘没有接话,只是看着他,就像是在看一个可怜人。
“我母亲他是为了我好,他没有错,我妹妹安妮,是为了我和小曼两个人都能好,她也没错,真的要追究起来,只能怨我一个人。”
话说到这里,黎塘大概也猜出了傅书朗的意思:“傅少爷有话不妨直说。”
“琴老板是个爽快人,也怪不得能跟师公成了忘年交。”傅书朗笑着,一改刚刚那颓废自责的模样,“希望琴老板在这件事上也能宽容一些,毕竟我母亲也并没有真的想要秋倌付出这么大的代价。”
“宽容?”黎塘冷笑,眸子的深处迸溅出的不知道什么样的感情,某个瞬间,把傅书朗都惊到了一下,“夫人当初要是对师哥有那么一丁点儿的宽容,他也就不会被逼到那步田地。”
黎塘这怨气大抵也不是冲着傅书朗去的,只是二十年的恨,加上现在的嫌恶,让他不自觉地就对姓傅的都报以这样的态度。
不过,还真是不是一家人,就不进一家门啊,二十年前,傅恺庭为了一己私利,可以天良丧尽,屠人满门;二十年后,周芳兰能因为一句流言,就逼死了一个人,这夫妇俩倒真是般配得很!
言尽于此,黎塘也不想再多说,他的态度,傅书朗也应该清楚了,不过,他料定凭傅书朗的性子,不会把这告诉傅恺庭或者周芳兰,否则也不用“借一步说话”了。
厅里的几个人见黎塘和傅书朗进来了,除了戚五爷,纷纷都站了起来,傅安妮直接过去挽着傅书朗的手臂,压低了声音问道:“哥,你没事吧?”
那已经是傅安妮今天第二次这么问傅书朗了,而傅书朗的脸色也着实不好看,跟周芳兰此刻的样子倒是有几分相像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