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路上的流民,朱玑道:“眼下我们一千人要穿过管道上的流民,要快起来实在有些困难,看来必须另寻他路了,问问看有没有熟悉这一带的士兵,多找几个过来问问。”
“是。”范齐安转头去找人。
过了一会儿,范齐安回来,带了四个人。
“将军。”几个人向朱玑行了礼。
朱玑打量了这几个人,问道:“你们都是本地人?”
几人各自都回答了,有一个是因为有亲戚在这一带,另三个则是地道的本地人。
“眼下情势紧迫,也没有时间给你们回去探探家人是否安好了。”朱玑慢慢道。
几个人道:“属下等当以墨国安危为重。”
朱玑点头道:“这方是我墨国好男儿,唯有如此才能保住我墨国,赶出敌贼,保我家园安宁。”
“我有一事需得问问你们,官道流民甚多,有没有别的路可走?”
其中一个士兵道:“回将军,有一条路,不过要远一些,且不好走。”
“哪条路?”朱玑示意身边贴身侍卫小林掏出地图。
士兵上前指给朱玑看,那是一条向北再向南包绕的路,又问其余三个士兵的意见,皆同意走这条路。
朱玑仔细看了地图,道:“如此,我们改道前行。”
吩咐几个人近身跟在她身旁,方便她随时询问。
于是一行人向北,打算绕过流民,前往大军驻扎地。
行进了两个多时辰,朱玑听到了水声,“前面可是沛河?”
“回将军,是沛河。”一个士兵回答。
“沛河多宽?”朱玑问。
“回将军,沛河宽约三百丈。”
“三百丈?何以渡河?”
“河上有条索桥,平时村民通过此桥过河。”
朱玑点头。
又行进了约莫一柱香的功夫,一条宽约一公里的河出现众人面前。
河面光秃秃的,朱玑皱眉道:“这里并无索桥,我等如何渡河?”
“这……两年前属下离开家乡时,这里还有呢?”大德有些呐呐说道,大德就是刚才那位说话的士兵。
朱玑又看了旁边另外三人,这三人也都是有些局促,有一个突然说道:“将军,我想起来,去年沛河发过大水,说不定那时索桥被冲走了。”
被冲走了,一个念头闪进脑海,朱玑凝视河面,河面宽荡,问道:“此河水深几许?”
“回将军,现在正是雨季,沛河水深处约有两丈多,水浅处约有一丈。”大德回答。
朱玑凝思了片刻,对小林说道“把地图拿出来。”
小林依言掏出地图,铺在地上。
朱玑上前低头仔细揣摩地图,“大德,这条河离大军驻扎地还有多远?”
大德并看着地图,想了想,道:“大约五十来里。”
“驻扎地离沛河多远?”
“约莫二十里。”
朱玑凝眉沉思,心中有个计划慢慢形成。
她点点头,示意小林将地图收起。
整个河面只有一只船停靠在岸边,朱玑皱眉,一千人此刻过河,还真是个问题。
想起刚刚来的路上,正好有一片竹林,于是吩咐士兵去砍竹子做简易的竹筏。
人多效率高,很快几个大竹筏做好了。
花了两个时辰左右,众人总算过了沛河。
又走了两个多时辰,到了一片森林,朱玑令军队歇息片刻,自己带着一小队人马勘探。一番勘探下来,朱玑的计划又完善了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