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务之急,她要的就是绝对的服从与有效地执行。一天之内,她反复在不同的场合强调,于是军中上下都清楚了一件事,新将军要求绝对服从与有效执行。
时至深夜的时候,朱玑还在自己帐中查看手上的军务,接手是接手了,还需花大量时间去了解。这时帐外传来范齐安的声音:“将军。”
“进来。”
范齐安走了进来,行了礼,朱玑让他坐下,“晚饭吃了没有?”
“还没有,急着过来给您汇报。”
“小林!”小林就驻守在朱玑帐外。
“将军何事?”一天下来,小林对朱玑比以前钦佩了许多倍,狗腿地实在明显,范齐安不明所以地看了小林一眼,未说话。
“给范校尉准备些饭菜来。”朱玑吩咐道。
小林麻利地答应了。
看着小林迅速走了出去,朱玑收回视线,小声问范齐安:“怎样?”
“按将军要求,在官道上游十里左右找到一处。”范齐安亦小声回答道。
朱玑心中一喜,脸上却不动声色,“如此甚好!”
想了想,依旧低声说道:“我需要把宽的地方再挖宽,岸堤要加高两三丈,最好做够二里长;把窄的地方想法堵上,截住水。这件事需要秘密进行,参与的人不能太多,我只能给你一起来的这一千人,完了事以后,你们不用回来了,直接都回帝都去。你需要多少天能完成?”
范齐安有些意外地看着朱玑,原本说好了这一千人以后就跟着朱玑了。
朱玑看了一眼范齐安,道:“关系重大,完事以后你们不能再露面了!”
于是范齐安懂了,虽然还是不明所以,但是不再追问缘由。他想了想,道:“加宽加高河沿没问题,难的是截水流,河道太宽,河水太深。”
“多宽?多深?”朱玑问。
“宽约有一里半有余,足一丈深。”
朱玑凝眉沉思起来,这时小林通报了一声走了进来。
等小林离开后,朱玑道:“我想到一个法子截水,你边吃,我边给你说。”
朱玑理了理思路,勾勒出一张草图,边展示给范齐安看,边小声说道:“你这样……”
范齐安看着草图眼睛炯炯发亮,立刻兴奋起来,低声呼道:“如此甚好!属下这就去弄,至多十日完成。”
朱玑笑道:“你慌什么,吃了饭,好好休整一晚再出发不迟。”然后她神色又凝重下来,说道:“还有一事我不得不嘱咐与你。”
范齐安一愣,也郑重道:“将军请讲。”
“我墨国安危此役最为关键,不能有半分粗乎大意,你这一千人务必要将那里看好了,所有人不得擅自离开,不能走漏一点风声。为了以防万一,最好分编成组,五人成一小组,一人犯错,其余四人连坐之罪,让他们自己去相互监督。”
“听清了吗?”朱玑问道。
范齐安犹还在发愣,听到朱玑询问,方醒悟,喜道:“听清楚了,将军的法子甚妙。属下愿立下军令状,守住此处安好,不泄露一分一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