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去李绎,借夫人,幼王两枚棋子儿,排除异己夺得蜀国大权。
但冉氏一亡,他不能控制幼王,若除去李绎,只会让蜀国更乱,得不偿失。
他这盘本将胜的棋局,又不得不拖沓了。
“你下去吧。”李歇挥退仆人,转身道,“现在我们该怎么办?”
何步平沉吟道:“即刻进宫,告知王上荆州大都督白安礼所求的共同伐楚一事。”
“你趁机夺得东征蜀军统帅一职。”何步平说。
“李绎一定会派人制衡我的。”李歇道。
“不怕,兵权在握,再取军功,到时谁也拦不住你。”何步平摩挲着竹杖,笑道。
“有理。”李歇点头,“我这便进宫,顺便看看我那乖儿子。”
何步平点点头,待脚步声消失后,才嗤笑一声,“你的儿子?呵呵……”
两日后,荆州大都督府。
白安礼坐在软榻上,拇指食指按压着印堂穴,却如何也抚不平皱着的眉头。
佚名身死建康让他的心很慌张,一时身边竟无说话之人。
“都督。”台下忽有人禀告,“去往西蜀的使者回来了。”
白安礼身子坐直,“让他进来。”
使者进来,不等他站稳,白安礼即问道:“蜀国如何答复的?”
使者躬身道:“都督,江阳候李歇已经说服蜀王,不日将出兵共同东征建康。”
“好。”白安礼一拍桌子,这是他近日来听到的唯一好消息。
请蜀国出兵是佚名走时安排下的,当时他特意告诉白安礼,一定要请江阳候去说服蜀王。
但江阳候去年年末才来楚国主持签订盟约,白安礼本以为李歇不会答应的,孰料最后是这般大好的结果。
白安礼正高兴时,又有仆人进来禀告,“都督,江州来人了。”
“快请。”白安礼又是一喜,自佚名离去后,他已经许久不与影堂的人联系了。
田丰很快走上来,拱手道:“书呆子田丰见过白都督。”
“田丰?”白安礼疑惑,他着实料不到来的会是田丰,宛若心中有根刺。
当初正是田丰不杀而逼苏幕遮跳崖,才让苏幕遮得以逃生的。
田丰知他疑惑,轻笑道:“我也不想来的。”
“只是堂主座下五大金刚木上座,梅饮血已死,狂佛,药王,竹夫人又忙起兵诸事。”
“唯有我闲人一个,所以只能我来。”田丰说。
想法被道破,让白安礼有些窘迫。
仔细想想,田丰也是把朔北王逼下山崖的人,他与苏幕遮绝对是敌非友。
白安礼于是笑道:“田兄误会了,我只是有些奇怪罢了。”
他请田丰入座,问道:“不知堂主让田兄带来了什么消息?”
田丰饮一口茶,道:“消息有三,一是原计划不便。”
“二是关于蜀国出兵的,堂主请都督放心,他已经与天师何步平商量妥了,他会极力促成此事的。”
白安礼一喜,道:“请堂主放心,蜀王李绎已经答应由李歇挂帅出兵了。”
田丰点头,“甚好,还请都督与李歇做好协调。”
白安礼点头,问:“第三个消息是什么?”
“这第三个消息……”田丰顿了一顿,“千佛堂内线来报,朔北王将伪装成诏令使臣。”
“他将借第二十四道下诏之机,擒贼先擒王,刺杀白都督,一举平定荆州之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