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程璧摆摆手,得意扬眉:“你还是用自己的球杆吧,就算是输,也不至于太惨。”
将递出去的球杆收回来,陆以靳看了看杆头,旋即拿起巧克粉,以标准的姿势涂抹着杆头,漫不经心道:“这么自信?”
夏程璧迈着优雅地步伐走到放公杆的位置,闭上眼睛拿了根球杆,脸上浮起自信的微笑。
“对,就是这么自信。”
陆以靳放下巧克粉,含笑看着她:“希望你能一直这么自信。”
夏程璧轻点头,缓步走到开球的位置:“五局三胜,我先开球,还是你先开球。”
陆以靳黑眸深深凝视着她,薄唇轻启:“女士优先。”
双脚分开至与肩同宽,夏程璧弯腰摆好姿势,右手手肘一个发力,麻利干脆地打出一杆,十五颗子球四散开来,其中两个全色球进了洞!
按照中式台球比赛规则,将由夏程璧继续击球。
灵动的双眼在台球桌上扫了一圈后,接下来的几杆球该怎么打,夏程璧心中已有定夺。
几乎是毫无悬念的,夏程璧一杆清台,而陆以靳却是连球都没碰到。
第二局,陆以靳有机会碰到球,且发挥出色,险胜。
第三局,陆以靳负责开球。
看得出来,陆以靳也是经常打台球的,不仅稳定性好,出杆准度也比较好。
他仅用三杆,就打进了五个球,且将夏程璧的球拦得死死的,让她根本没有进球点。
抿了抿唇瓣,夏程璧正思索如何勾球,一阵手机铃声突兀响起,一下子打断了她的思绪。
听铃声,夏程璧知道是陆以靳的手机在响,也就没太在意,继续思考该怎么将所有的“死球”打成“活球”。
哪知道刚一想好,陆以靳挂断电话告诉她,公司旗下商场死了人。
公司出现这样的惊天事件,作为公司最大的股东,陆以靳自然要出面协调,而这场比赛也就不得不终止。
他们急忙赶到商场,警方已经将现场包围,检验人员正在对死者的尸体进行检查,任何人都不允许靠近。
死者是从商场顶楼摔下,脸上又青又肿,身上流着大片大片的鲜血,染红了大地,触目惊心。
见惯大场面的陆以靳非常淡定,第一时间向汤辰了解具体情况:“怎么回事?”
汤辰将自己知道的全说了出来:“死者叫裴俊生,三十一岁,被打得鼻青脸肿,看起来像是他杀。他妻子是蔡行长的女儿,叫蔡卉,夫妻两人除了私生活乱点以外,平时没和什么人结过怨。”
夏程璧对裴俊生和蔡卉这两个名字并不陌生。
她清楚地记得,盛澜之前进警察局,就是被这对夫妻给害的。
她猜测道:“像他那样的人不舍得自杀,估摸着应该是他杀。”
陆以靳沉吟片刻:“在警方没有做出判断前,不能按照我们的猜测下结论。”
法治社会讲求的是证据,光是猜测是无意义的。
陆以靳看向汤辰:“你去问一下,是什么原因导致死者直接死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