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琴的手法。”
“哎,对了,你们不去神农架了吗?”他突然想到了“正题”。
“反正啊,我们都是出来玩的,哪里好玩就去哪里咯,先去白石山,然后去神农架也可以啊,路途嘛也不算绕哈。”碧玉笑着说。
“嗯,好!那我们就一起出发吧。”长发男人继续摇头晃脑起来,车子却开得飞快。一路上,他们相聊甚欢,原来这个长发男人艺名叫流光,他是一名地地道道的摇滚浪人,他居无定所,没有固定职业,十多年来一直四处漂泊追寻着他的音乐梦,平日里在街头、地铁口、酒吧、迪厅等地方演奏赚点零用钱,更多的时间则是进行音乐创作,正是这漂泊的生活给了他源源不断的创作灵感。他的音乐梦,或许与绝大多数音乐人不同,因为他不追求金钱,不追求名誉,而是纯粹的追求音乐的真谛,追求自身心灵的解脱。
他们路上休息了一会儿,吃了顿午餐,当天午后就“杀”到了白石山下。“朋友们,出发咯!”流光开心地高呼着,拿起副驾座椅上的吉他就走出了车门。
“哎,我说玉儿,看你高兴的样子,可你的腿——还能爬山吗?”何奈奇怪地问。
碧玉伸了个懒腰,说:“到了这么好玩的地方,腿自然就好咯,再说了,如果爬不动了,不是还有你吗?哈哈!”
“啊,我背你爬山啊?好好好,走吧!”何奈一脸的苦涩。
这白石山果真如流光所说,风景秀丽、山势奇伟,更为奇特的是整座山就像白色大理石堆砌的一样,层层叠叠的白色页岩耸入天空,看起来十分震撼。不过嘛,最震撼是那一条玻璃栈道了,这条栈道孤悬在悬崖峭壁中间,抬头望去是耸入长空的峭壁,俯首看去脚下透明的玻璃下面,就是深不见底的悬崖,悬崖边上是云海中若隐若现的白色群山。
这条玻璃栈道上,很多游客只敢扶着石壁行走,不敢往下看,生怕一不小心掉了下去。何奈也没好到哪儿去,老早吓得双腿发麻,双手扶着石壁小心翼翼地走着。碧玉看了哈哈大笑,动不动跑过来将他向外拉一把,吓得他大呼小叫的。
“呵呵,要是到了天庭,不是更吓得走不动路了?我看啊,就你这德行,十辈子也修不成仙。”碧玉鄙视地说。
“我要成仙干嘛?能保住这条小命就不错咯!”何奈摇了摇头说。这时,一阵吉他声传来,原来是流光这家话,他居然依靠在险要处的栏杆上尽情地弹着吉他,劲爆动感的音乐在这空中走廊里传开,群山隐约传来阵阵回声。他不仅是弹奏,还同时尽情地舞动着身体,何奈真为他捏了把汗。绷紧了神经的游客们也顿时松了口气,不约而同地看着他的表演,还有一些人在鼓掌。路过的很多人都向他面前的帽子里投入了硬币,帽子里响起了“叮叮当当”的声音,原来他在“化缘”!看来这次“化缘”很成功,很快他就收起了帽子——实在装的太多了。
“兄弟,厉害!”何奈走过去,竖起大拇指说。“这么远带我们过来,还没来得及说声谢谢呢,要么这样,晚上我请客,小酌两杯怎么样?”
“好啊!”流光爽快地回答道。
终于,一天的游览结束了,碧玉居然没有再要何奈背着,这恢复能力还真不一般。晚上,何奈、碧玉、流光三人在山顶某处小酒馆里轰轰烈烈地“海餐”一顿后,各自回房休息去了。何奈、碧玉仍住两隔壁,经过一天的劳累,何奈倒下后很快就进入了梦乡。
“啊!”何奈大惊着从床上跳了起来。他看看窗外,月色很明亮,应该还是半夜吧,后背的那颗胎记又痒了,他用手一摸,感觉好像又长大了不少。在睡梦中突然惊醒,又记不清噩梦的内容,虽然这感觉很不舒服,但他却感到很亲切。回想上一次的惊醒,还是初次遇到符雨倩的那一天,那一次的印象特别深刻。这时,他又想起了太湖边小镇上的日子。何奈低声自语道:“敦叔、阿杰、胖子,你们都在哪儿?雨倩,你又在哪儿?”这么一想,何奈睡意全无,他没有开灯,一个人走到窗前默默地看着窗外的月色。突然,窗外的月色中闪过了几个人影,虽然他们速度很快,但很明显那的确是人的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