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久了,竟然还不招供,这样下去,恐怕还没等套出口供,他就得死在这里。”
“可千万不能让他死在这里,队长就指着这个在盟主面前争宠呢,若是老家伙死了,他一定饶不了咱两个,还是想点儿别的办法才好。”
“这老头不是有个女儿吗?怎么不抓来审问一下,这老家伙骨头硬,他女儿未必也这么嘴硬,更何况这老家伙就忍心看见自己的女儿受苦,到时候还不是得痛痛快快地招了。”
“这个办法队长也不是没有想过,可惜老头的女儿如今在炼血楼大掌柜那里当陪酒侍女,就大掌柜和盟主这种关系,怎么可能心甘情愿把人交出。”
“那还是算了,还是想想其他辙吧,这鬼地方真他妈热,老子怎么就摊上这么个差事,小二子,你能不能走快点儿,好狗不挡道。”
脚步声逐渐地远去,而谈话声也是在几人转弯之后听不见了,牢房宽厚的墙壁一阵波动,曦晨的身影闪了出来,他眯起双眼,闪过一丝精光。
“想必他们口中所说的那个老头就是柳絮的父亲,看样子我得抓紧时间了。”
这种如同炼狱一般的地方,曦晨呆了仅仅这么一会儿都觉得有些难以忍受,那个老者不仅居住了许久的时间,还每天经受着非人的折磨,尽管如此,他依旧没有招供,单凭这份骨气,都值得曦晨去敬佩。
长长的走廊两旁,遍布着牢房,里面简陋而阴森,骨瘦如柴的人们匍匐在地上,还有森森的白骨堆砌在房间的一角。
曦晨此番没有隐藏身形,因而那些犯人在看到他之后形态各异,有些眼中放出一丝亮色,有些却是茫然无措地看着他,都没有出声喊叫,看样子在这炼狱中居住的久了,他们连求生的勇气都没有了。
牢房越是朝里,温度越是炎热,曦晨感到脚下的石板都有些烫脚,刚才顺着鞭子滴落在地面上的鲜血都蒸成了气体,出刺鼻的焦糊味道。最后的一件牢房,此时依旧传来轻轻的咳嗽声,可是却异常低沉,显然是受了重伤。
曦晨透过栅栏墙壁朝内望去,房间内只有一位老者,盘膝坐在地上,头散乱地垂下来,身材枯瘦的好像一阵风都可以吹倒,而他全身上下更是伤痕累累,没有一处完整的地方,显然是受尽了折磨和虐待。
“外面的兔崽子,想来折磨老头子的话尽管来就是,我倒想看看你们还有什么新花样,我可还没享受够呢!哈!哈!哈!”
老者的笑声放荡不羁,而他抬起头来的一瞬间,曦晨却现他的眼窝之中空荡无一物,鲜血流淌在脸颊已经干涸了。
曦晨轻叹了一口气,手指轻点在面前的栅栏上,铁精所制的栅栏在碰到他的手指之后,顿时化为铁水,流淌到了地面上,而曦晨则是透过那个缝隙走近了牢房。
也许是现面前人的气息不太对劲,老者微微蹙起了眉头,虽然面前之人身上的杀气也很严重,可是和其他的狱卒却并不相同,好像并不是针对他的,而是一种杀伐果断之气,这只有在那种睥睨天下的大人物身上才可以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