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秘事是不可能让外界的人知晓的。
谁又知道他不再是神侯的弟子了呢?
再假设,就算他不再是神府四公子,他魏岑在世俗的身份和荣华富贵总是存在的。
总不可能为了吃穿生存问题发愁的。
从前他觉得男人因志在天下,所以很多东西当争则要争,可这次随着古悠然出来神府之后,这种心情突然就淡了。
似乎他猛地意识到,以他如今的身份,已经是要什么有什么了,就算和他师傅澹台神侯一样成就了天下第一的丰功伟业又能如何?
无非也就是女人和权势,总不可能因此就长生不老的不是吗?
师傅那样天纵英明的人,最后不是依旧逃不过一个‘死’字吗?
可见这神府之主的位置再是荣耀无比,其实也没有太大的意义。
从这个角度上来讲,倘若这次能借着这个机会干脆撇除了神府四公子这个名称,能和古悠然自在的在一起的话,他反倒是精神上自由了。除了和冷忧寒他们不再是师兄弟,该属于他掌控的产业和世俗中的财富,依旧是属于他的。
这样算来,这个所谓的选择权,当真是不要也罢。
悠然直接霸气地给他否了,倒也省得他可能走弯路的去挣扎了。
面首就面首,只要悠然是他的,他就是胜利者!
想到此,魏岑也光棍,干脆直接站了起来,冲着冷忧寒躬身一礼,毅然地道,“大公子,悠然的决定就是我的决定!”
他叫他什么?大公子?
冷忧寒和唐拓都从魏岑这骤然改变的称呼中,体味到了他的决心和选择。
连大师兄都不叫了!
可见是真的已经决定不当师傅的弟子了!
“好!”
冷忧寒沉默地看着魏岑的脸三秒钟后,静静地点了点头,说了这么一个字。
不知道是同意他的选择,所以说好呢!
还是在不悦他果然好大的胆子,竟然不惜自废名誉赌上了一切,当了悖逆师门的逆徒!
魏岑没吭声,头虽然低着,但是脊梁骨却是笔直的挺着的。
仿佛是以此骨子里的桀骜不驯对抗冷忧寒目光施加过来的压力。
古悠然是不管他们之间这种气势和内心上的暗战的,她只是最后霸道的下了结论:“大公子也听到了魏岑的选择了,想必应该也没有异议了,我们就此达成交易如何?”
“夫人,若单光这两点的话,夫人不嫌太单薄了点吗?我的要求还没提完!”
冷忧寒微微沉了沉眼眸。
古悠然的脸上顿时毫不掩饰地就露出了不悦,“大公子,有个成语叫‘适可而止’,还有一个成语叫‘见好就收’,更有一个劝诫叫‘不要贪得无厌’,今天我就把这三个词送给大公子!”
“夫人这是在警告忧寒?”
“我不这么认为,若是大公子非要这么理解,也无不可!”
古悠然骨子里大女人的强势和彪悍完全透了出来,目光精锐无比地凝视着冷忧寒。
“大公子要认清我们在做的是双方面有诚意的交易和协定,而不是我单方面的卖辱求荣!”
“我想大公子是强势惯了,有些没搞清楚状况!”
“别告诉我偌大的一个神府,外加这么两个我退让了十分的条件,还不够满足大公子的要求的,真要是这样,这个交易不做也罢,反正对我没什么太大的影响!”
“不管怎么着,说出去,我终归还是神府的新主不是?你们纵然是神侯的徒弟,难道神侯留下过什么遗言说他仙去之后,我没权利玩男人养面首的?”
古悠然说着就冷笑了起来,“说起来,大公子该感谢我主动退让才对!不然的话,我真要广纳天下美男当入幕之宾的话,你们有什么资格阻止我?”
“神府规矩的第一条就是不管什么时候,都以神府之主的命令马首是瞻!我没有说错吧?”
冷忧寒和唐拓的脸色顿时难看了起来。
虽然古悠然的话说的很难听,也委实很不给面子,但是却是事实。
的确,神府是有这么一条规矩的。
从前他们也没觉得这条规矩有什么问题,毕竟神府的主人是他们的师傅澹台神侯。
可现在,神府之主名义上已经换成了古悠然了,那么这条规矩就成了很大的问题了。
说句难听一点的话,按照这规矩,要是古悠然说让冷忧寒现在就杀了唐拓,冷忧寒也是不能问原因,只能用执行来做表率的。
可要是这样的话,同门师兄弟相残,按照门规,也是要逐出师门的!
到了那时,冷忧寒就敢说他比和古悠然通?奸?的魏岑要好?
都是被逐出了师门,也就谈不上谁更该死,谁最卑劣了!
“看来夫人当真是把什么都考虑好了!冷忧寒想不甘拜下风都不行了!夫人的交易,我同意了!”
到了这份上,冷忧寒也知道再多说下去,就成了他自取其辱了。
干脆也就语声凝实低沉地吐出了上面这些话。
而古悠然听了这话,脸上顿时露出了开心的笑靥,立即站了起来伸出了雪白柔嫩的下手,“冷忧寒,合作愉快!”
冷忧寒错愕地看着那只白嫩的手,不知道她什么意思。
古悠然眼眉挑了挑,“不握个手吗?”
握手?
冷忧寒又一怔,为什么要握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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