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武功都不会的人,这么大的地震来临,你我处在那样危机四处都是裂缝和断层的地道里,不也奇迹般的活下来了?”
“而且除了身上一点点擦伤,我们俩竟然连断胳膊断腿都没有一点,你难道不觉得这是上天在特意的优待我们?”
“就算最后的结果我们还是会死,难道在死之前,为可能的活搏一把的勇气你也没有?”
“要是这样的话,也就难怪你不如顾希声了!我想要是今天与我一起被埋在了这里的人换了是顾希声的话,他肯定二话没有就想办法找出路了!”
“你——纳兰洛——算了,我知道你在激将我!好吧,你不就是不死心吗?行,跟我来!”
黑暗中,沈烈的手准确的抓住了纳兰洛的手,拉着他往这不大的空间的某一角移动了去。
因为高度的关系,他们不能直立站起,只能弯腰躬身半蹲着往前移动。
“当心撞头,这边特别矮!喏,感觉到了没有,就这里!你自己触摸,就这么大点距离,我们怎么出去?变成苍蝇蚊虫吗?”
把纳兰洛引到了那裂缝边后,沈烈就松开了他的手,自己重新移坐到了另一边相对稍微宽敞点的地方。
留纳兰洛自己一人在那边摸索,他想着应该用不了盏茶功夫,他就该意识到绝望自动放弃的。
不曾想,没多一会儿,纳兰洛就发出了一声惊喜的‘咦——’声。
“沈烈,我们有救了!”
“什么?纳兰书呆子,你可不要开玩笑!”
闻言,沈烈的心脏也不争气的跳了一下。
人就是这样,虽然口中喊着悍不惧死,可真要是有了机会可以把它从绝望中拉拔出来的话,是没人会放弃生的可能的。
沈烈现在就是如此!
“不是开玩笑!沈烈,你过来用点力,掰这边的石头边缘,你看看你能发现什么?”
纳兰洛的声音很认真,这令得黑暗中的沈烈顿时就充满了一股劲,很快就回到了他身边,摸索着挨近到了纳兰洛的手边,然后稍稍运转了些内力,听他的话掰了下去。
感觉还未用尽力道,手中那一角石料,就如同被风化掉的沙子一样在掌心碎开了。
“这,这是风化岩?”
“没错!我们真的很走运,我摸过其他的地方的石头,都是很坚硬的,唯独这个裂缝处的石头,是风化岩,所以比较容易碎开,这也是为什么会有缝隙,有风和空气透进来的原因!”
“沈烈,相信我,干吧!我们两人轮流不停歇的挖的话,兴许用不了多久就能挖出去重见天日也不定!”
“这……”
“还迟疑什么,虽然没有吃的,但是我刚刚醒过来所躺的地下,那石头和泥土层都是潮湿的,所以下面肯定是有水的,只要有水,不过就是饿上几天,你一个练武之人都忍不了吗?”
不得不说,在这样伸手不见五指的幽闭空间里,纳兰洛这样积极向上的干劲和憧憬,是很能鼓舞人的。
沈烈见他一个书呆子都能这样,他好歹一个练武之人,要是还继续磨磨蹭蹭,迟迟疑疑的,也当真太不男人了。
“好!纳兰洛,我们就搏一把!”
“这样就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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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天后。
当两人终于灰头土脸,面黄肌瘦的从土里钻出来时,彼此都不敢置信,竟然还真熬到了重见天日的一刻!
“书呆子,你,好样子!是个男人!”
“沈烈,你也不错!”
“哈哈!我们还活着,哈哈!接下来怎么办?”
“还用问?找吃的啊!我们好不容易从地下捡回一条命,要是出来了,反而饿死了,多冤?”
“说的好!我们去找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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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劫后余生共度喜悦,有人在生死边缘痛苦挣扎……
只不过这些离远在千里以外小城的古悠然和唐拓,似乎都已经十分的遥远了。
安家下来已经几天了。
唐拓已经完全把他和古悠然当成了真正的普通人一样,过着普通夫妻过的家居生活!
可能是太过在意和重视古悠然的存在,就算是去小城采购生活里必要的物品,唐拓也一刻也不曾想过把古悠然独自留在这个家里,而是背着她步行几十里的去到城里。
然后买完需要的东西,再背着她,也背着购买的东西回来。
几天下来,几乎所有庄子里的人,都已经习惯了在看到他们路过时,打趣一下舍不得老婆离开半步的阿拓。
唐拓每逢庄子里有人开玩笑,也只是好脾气的笑笑。
今天晚上。
对于唐拓来说,算是比较紧张和重要的一天。
因为他预备就在今晚,把他和古悠然的夫妻之名给坐实了。
虽然他内心也觉得这么做实在是有失光明磊落,外加极端的趁人之危。
但是,他更加赌不起某一天古悠然恢复了正常后的任何反应。
现在的她乖巧、安静、听话并且温柔的眼睛里只有他一人。
可一旦她恢复成那个聪明睿智、犀利机敏的古悠然后,她的眼里心里恐怕就只会想起顾希声,或者小四他们,也许都会有沈烈或者邓傲,可绝对不会有他唐拓的。
他等不起了!他要她的眼里也有他!
哪怕不能一辈子,一天也是好的。
前几日,屋子里太简陋了,他自觉不能这么亏待了她,所以每个晚上都只是强捺着欲|火,抱着她睡觉,却什么也不敢做。
可到今天为止不同了。
床上的铺盖寝具,以及日常生活中要给悠然取用的,他都已经悄然的给添购了最好的,只是为了不引人怀疑和注意,他都尽可能的用朴素和做旧,给予一定程度的伪装。
为了今晚,他甚至还按捺着激动不已的心跳,偷偷预备了另外的惊喜。
就等着天黑了,他可以关上门,好好的与古悠然开始他们两个人真正的幸福。
天幕终于在唐拓的期待中,落了下来。
窗纸被厚厚的糊了好几层,保证了绝对不会透光更不会透风。
饶是如此,在卧房里面,唐拓还用素青的麻布,做了一道窗帘,彻底遮挡住了一切可能的光线。
正对着床的靠墙长案上,唐拓很仔细的把一对婴儿小臂粗的红烛,给摆了上去。
酒壶、红枣、桂子、花生、蜜饯、鱼米香糕……一样一样,他摆放的极其认真,脸上的表情甚至于非常的虔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