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4:顾希声的情况作何解释?
很快,唐拓就取了印泥回来。殢殩獍伤
冷忧寒果真二话不说,蘸了印泥,就在信封封缄处两端首尾都盖上了印记。
“让剑心去送吧!一来他认识沈烈,与他照过面,二来他脚程也快一些!”
冷忧寒盖完印后,淡淡地说了一句纡。
唐拓闻言,立时有些怪异的看了一眼自家大师兄,觉得他似乎与之前在房里训斥他时的感觉不太一样了。
他便是不这么交代,唐拓也原就是想让剑心去送的。
他这么一说,倒显得自己没想到一般了蜈。
唐拓总觉得怪怪的。
古悠然倒是没有想的这么多,听了冷忧寒这话,觉得挺有道理的,当即目光就瞥向唐拓看了过去。
唐拓立即点头,“那就让剑心去送!”
说着,接过那封信,略怀心事的又走了出去。
就在这个时候,冷忧寒突兀地冲着古悠然提了个要求,“夫人,我们能谈一谈吗?”
这话一出,不说古悠然很觉得意外,便是顾希声也错愕了一下。
因为这实在不太符合大公子的个性。
好在,稍怔了下后,顾希声率先反应过来,微笑着冲着古悠然道,“娘子,我突然想起,我有件事情要和阿拓去说一下,你和大公子先聊,我一会儿回来!”
“也好!”
都知道顾希声这个时候出去是所谓的避嫌,虽然在古悠然而言,他已经与自身一样不可分割,无可隐瞒的对象了。
可这会儿要与她谈话的人不是冷忧寒嘛!
考虑到尊重下大公子本身的隐|私,古悠然自然是只能同意顾希声的暂时避开了。
顾希声一走,房门虽然还开着,屋子里却委委实实就只有他们两人了。
“大公子请坐吧!”
“谢夫人!”
冷忧寒没有客气的掠起长衫下摆,就坐了下来。
“大公子这是?”
“夫人可还记得上回我们单独聊天时所定下的约定?”
古悠然闻言一滞。
她之前就在猜冷忧寒突然地提出要和她聊一聊,会想要聊什么,现在见他果然提起那个他们曾经做过的交易,她就有些暗叫不好了。
“记得!”
不过即便如此,古悠然也没觉得逃避就能解决问题,是以很是直接爽落的点头。
同时心电一转也立即反问了一句,“不知道大公子如今提起上次的交易,所谓如何?”
“若是我没有记错的话,在我们达成那个约定之后,便出了一连串的意外,因此,那所谓的约定也就仅只于停留在了口头约定上,大公子现在不会是想要古悠然兑现结果吧?”
“这一点夫人不用担心!自然不是让夫人现在兑现交易成功后的结果,冷忧寒只想问夫人一声,倘若约定继续的话,夫人意下如何?”
“这——”
古悠然迟疑了下,才淡淡地道,“大公子,实不相瞒,若是按照我对你的印象分的话,你既提出了这样的要求,我自是要竭力做到才好!”
“只不过!”古悠然说着便有些无奈地摇头,“事易时移,此时此地之情形,与当日你我谈话时讨论的情形,已经完全变得不同了。”
“说句不留底的话,我如今已经通览整个局面是因何而起的了,有些大公子你清楚了的也好,不清楚了的也罢,我都心底已然有数了!”
“是以,当初订立约定时需要彼此互相帮助的基础已经不存在了!”
“这等情况下,要说约定还要继续的话——”
古悠然说着说着便收声不语了。
冷忧寒的眼眸里倒是未曾露出失望和沮丧之色,反而显露了几分了然。
可见古悠然说出这许话,他是有过心理预料和准备的。
从他发现情况脱轨,自身的占卜能力又在不断的卦空之后,他就已经知道要么是天地气运之脉已经完全走势不同,要么就是他自己的天赋能力,重新在被天地剥夺之中。
用古悠然的话说,他的确已经掌控不住局面,甚至掌控不住自己的命运了。
可也正因为如此,他才更加迫切的需要自己脱离出这无力抗争的局面里。
所以古悠然的这些话,虽然一定程度上打击到了他的自信。
但是从另一个方面恰好也说明了她果然是看得最透彻最清楚的一个‘局外人’。
似乎这个时空的天地气运,王朝龙脉走向,完全对她没有一点点影响一般。
而他若想要脱困出这令他觉得束缚和不由自主的命轨的话,唯有把希望寄托于她的身上。
因此,说到底,他——冷忧寒,还是要求她的!
“夫人说的是!忧寒也知道如今没什么额外的筹码可以与我们一开始的交易结果达成等值,所以——夫人若是不介意冷忧寒稍微占一点便宜的话,夫人是否愿意与忧寒再约定一个不太等值的约定?”
“不太等值的约定?大公子的意思是?”
古悠然有些听不懂了。
“我!”
冷忧寒的脸微微有一些些的红,浅浅淡淡,宛若在他玉白俊美的容颜上蒙上了一层淡绯色的烟雾一般。
若非屋子里的烛火多了那么几盏,古悠然的视力又委实太过清晰了一点的话,那一点点浅淡的红,很容易会被忽视掉的。
可现在,却是被古悠然清清楚楚的收在了眼底。
也听清楚了他吐出的那个字眼。
更是明白了他所说的她稍微吃亏一点的交易筹码是什么!
一时间,古悠然也有些愣住了。
不知道是不敢置信眼前这个从来不似人间烟火中活着的男子,竟然会说出这样贬低和卑贱他自己的话,还是被那一霎而起的淡绯色的绝美风景给迷失了眼睛!
房间里,瞬间静谧了下来。
冷忧寒原就不是个没脸没皮的人,之所以做出这等决定,本也是豁出了一切后才鼓起的勇气。
面上显出来的再多从容和貌似镇定,也掩盖不掉他此刻胸腔里跳动的心,整颗都是慌惧惶恐的没有了节奏的。
偏生面前这个掌控了他未来的女人,既不一下子给个痛快的露出鄙夷的眼神,直接给予他一眼就明白的拒绝。
也没有忙不迭的露出惊艳贪色的喜悦,好让他知道他本身还是有几分作为筹码的价值的。
而是就这么一动不动的傻愣愣地看着他。
这算是个什么意思?
饶是冷忧寒半生都是窥视别人的内心,如同洞若烛火般的容易,此刻却是半分也捕捉不到古悠然的心思和想法。
又是盏茶功夫。
她却还是静谧如同入定了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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