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格的说起来这些可不是她的东西,而是白虎身体里住着的夋一的东西。
嘴上她却只能说,“等洗干净,你们就知道了!老李头,把这些东西拎到河边去逐一清洗下!”
老李头自然是赶忙点头,然后拎起那包袱皮的四个角,兜着那里面的东西,就朝着河面的方向快步地跑去。
“阿默,你拿块干净的布,也去帮忙!”
倪明泽想了想,这里的人都是主子,唯有的两个下人除了这个不是神府里的人的老李头之外,就只有自己的小厮阿默了。
古悠然他们都站在一边看还说得过去,自己的小厮要是也站着看,就不像话了。
因此迟疑了下就赶紧如此吩咐了一句。
而这一路,早就已经见识过了自家夫人的无所不能的神伟后,阿默的心里,古悠然的形象早就已经通天伟大起来了。
这会儿本来就有些局促于站在一边看,被自家公子这么一吩咐后,他心里是大大的松了一口气,想着总算有符合他自己身份的事情给他去做了。
当即赶紧就小跑着也往河边去了。
古悠然见状,满意地冲着倪明泽点了点头,想着这小子也总算识趣了。
“阿然,我也过去看看!”
唐拓说着,就举步也往河边走去。
古悠然知道他还是有些不放心老李头,也没有阻止,“也好!你去吧!”
冷忧寒此时也有些明白,古悠然不先去找糖宝儿,反而坚持要先来清河杭城遗址,可能为的就是这包东西。
不由对那个脏污不已的包袱里所能掩藏的秘密,也无比好奇了起来,“悠然?”
“别急,快了!我会把我知道的,你们该清楚的,都告诉你们的!”
“嗯!”
见冷忧寒暂时被安抚住的点了头。
古悠然的目光就再一次落到了还脏兮兮臭烘烘的白虎小宠身上,“小宠,去把你自己搞干净,然后去做你答应我的第一件事情!”
这所谓的第一件事情自然就是指把顾希声给唤醒的事情了。
白虎似乎很是无可奈何,却还是从地上站了起来,慢吞吞的很是不情愿的样子。
纳兰洛见状,立即主动请缨道,“我去给它洗澡吧!”
一听纳兰洛要服侍它洗澡,白虎立即就更加懒散了,古悠然见状,眉头一蹙,“纳兰,让它自己去,它身上那么脏,臭得要命,别把你干干净净的衣服也给弄脏了!”
“没关系,除了我,反正它也不亲近其他人,我也总该有点事情做!”
纳兰洛一副与世无争的样子,语声也很宁静和淡泊。
古悠然却不忍这个时候要他去做这样的事情,见他抬脚就要往白虎身边走去,不由立即伸手握住了他的手臂,“纳兰,你是我尊敬的人,是对我有恩的人,也是我的朋友,不是我的佣人,更加不是小宠的仆人!所以我不让你去!”
“小宠,你——自己去把你自己的身上弄干净,别再让我说第二遍!”
“纳兰是我的朋友,他愿意抱你,宠你,是他心善,你可别把他当成应该的!他是我的朋友!”
古悠然那句‘我的’两字,说得格外的重。
她固然是冲着白虎夋一在做浓重的强调,意思是告诉它不要太过界。
纳兰洛是她的朋友,不是它的。
而她和它是合作关系,不等于它有资格奴役她的朋友。
白虎自然是听懂了。
眼神忍不住无奈又鄙夷地瞪了一眼古悠然后,缓缓地自己朝着河边走去了。
但是古悠然的这些话落在了在场的其他人的耳朵里,味道就又不同了。
他们也听出了那句强调的语气,不过显然他们理解的强调的主体与古悠然要表达给白虎小宠知道的完全不同了。
他们就听到了‘我的’。
后面的‘朋友’两个字,自动被所有人忽略了。
那么,那句话的意思就真正被宣告成了:纳兰洛也是她古悠然的男人!
难怪纳兰洛自己也微微的红从脖子里头一直蔓延到了耳后根。
尤其是古悠然到这个时候,手还握着他的手臂,没有放开的时候,那股宣示主权的味道就更加浓重了。
罢了!
也好!
如此一来,最终的数目也算是真正尘埃落定了。
邓傲、魏岑、沈烈包括冷忧寒,也都只是稍稍怔了一下,就各自都没有发出异议的声音。
毕竟他们大家都是悠然后宫中的一员,其他的人都没有表示异议,总不能他们自己就突然跳出来表示不满。
再者从邓傲他们的考量来看,纳兰洛是唯一一个可以亲近白虎圣兽的人,沈烈在这里守了多久,他也等于守了多久。
甭管他们有没有感情,就冲着他一直不离不弃不曾离开这一桩行为,悠然既然认同了他,他们就不会有什么想法。
至于沈烈自己,就更加不会反对,只会高兴。
他本来就在担心他和姐姐修成了正果了,书呆子该怎么办?
现在见姐姐有意把书呆子一起留下,且当众如此宣告了,也算是给足了书呆子名分和重视的意味,他高兴地只差没跳起来了。
再见纳兰洛脸也红了还强装出淡定的样子,心里头最后一抹不安也彻底没了。
以他对书呆子的了解,他若不愿意的话,这会儿绝对不是脸红而是甩手就骂娘了。
哈哈!什么叫皆大欢喜啊!眼前这就叫皆大欢喜,尽善尽美嘛!
顿时,沈烈就快活的跑了过去,拉起纳兰洛的另一只手就高兴地道,“这样就再好不过了,书呆子,以后我们可以永远作伴了!太好了!”
“我今天真是太高兴了,多了魏岑一个结拜的大哥,呃,二弟,又能继续和书呆子你当一家人!哈哈!姐姐,谢谢你!”
沈烈欢喜的情不自禁的道谢的笑靥,令得古悠然怔忪了一下,有些反应不及他在谢什么!
可随后当她注意到纳兰洛不正常的脸红,和其他人沉默又隐忍了的怪异表情后,古悠然自己也有些傻住了。
她很想解释说,这绝对是个误会!
可随后一秒内,她立即就无耻得决定不解释了。
干脆将错就错,错假作真。
只因为冷忧寒在内的诸男人,竟然一句反对和置琢都没有,也就是说,他们几乎是完全默认和包容了她的后宫里再多收进来一个男人的事实。
这种不反弹的好事,平日里求都求不来,她要是再往外推,那不是犯二了?
再说了,纳兰洛这个当事人,脸孔微红,却不抗议的样子,等同于就是他也情愿了,她要是解释了,男人少一个是小事,怕是真把人家纳兰洛的自尊心给扫的一干二净了,那才是了不得的大事。
是以,她马上就咳咳了两声,佯装自己也有些不好意思地松开了纳兰洛的臂膀,眼神小心翼翼地看向冷忧寒他们。
见他们回她一个无奈和默认的眼神后,才赶紧讪讪然的看向那纳兰洛,没话找话一般地道,“那什么,一会儿它洗干净了回来,你别惯着它,紧着就去抱它,让它自己把它自己的毛给晾干了,你再抱它,免得弄的你自己一身是水!”
纳兰洛恬静的笑了笑,眼神倒是勇敢的直视向了古悠然的面孔,微微颔首,“我知道了!”
“呃,那就好!”
……
……
一下子没话了,气氛不免有点小尴尬,却也更加弥漫着一股整体的混乱暧|昧。
最最觉得自己不该存在的人就是倪明泽了。
在场的男人,似乎每个都和古悠然有关系,除了他。
呜……他是真的不想成为古悠然的众多男人中的一个啊!
倪小六童鞋不停地在心底向老天爷祈祷着古悠然这女人可千万别哪天也看上了他,来祸害他!
好在不久功夫,唐拓就带着已经清洗完毕所有东西的老李头和阿默回到了众人面前。
把已经洗涮得明亮的几个分明是合金做成的盒子,以及果然是两个烧瓶,还有一个类似手电筒的圆柱形东西,外加两块银灰色的不知道是什么材料做成的布,都放到古悠然面前的地上的时候——
大家都围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