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在床上一边站着的白虎道,“小宠,我开始了!”
说完,只见她的人一个倒凌空一百八十度旋转,头顶就已经落到了盘腿坐在床铺上的顾希声的头顶上。
如同杂技一样,冷忧寒和纳兰洛看着古悠然的双腿和双手以同样五心朝天的姿势凌空盘着腿。
差别在于,顾希声是坐在床上,重心正常在下。
而古悠然的全身,与他有接触的,只有头顶那部分,其他身躯的任何一部分都凌空中。
这是?
纳兰洛刚想说话,就见白虎小宠倏地回头看了他一眼。
那一眼里,那么清楚明白的要他不要发出声音的严厉和警告,是如此的直击心扉。
冲撞的纳兰洛差点没大惊地后退一步。
可饶是如此,他脸上的震惊之色,已然是藏都藏不住。
这白虎难道真的是一只能沟通上天的圣兽吗?
那眼神,那般的犀利和直接,绝非一只动物能有的。
简直如同一个积威已久的上位者一般,把他骇得话都吐不出来。
冷忧寒也看到了白虎的那一眼,甚至于他的感受远比纳兰洛更要复杂的多,他居然从一只比猫大不了多少的小老虎身上,感觉到了十倍于他原来的师傅澹台丰颐的威仪。
这真是——
他无法不再一次觉得这个世界似乎实在是不小,而他原来也委实太过于坐井观天了。
若非走出了神府,若非从悠然身上一次又一次的见到不能解释的奇迹和神迹,他又怎么知道这个世界上的某些暗处,还隐藏着他远远都想不到,猜不着神秘?
就好像这只白虎!
想必顾希声真要醒了之后,他们谁也没办法把小宠还当是一只无害的大猫一般对待了。
起码他和纳兰洛心里已经不能了。
而这心电急转之间,冷忧寒脑海中看到古悠然和顾希声头顶相贴的那一瞬间,陡然冒出来的一个可怕的念头,此刻也不敢提及了。
但是,他的眼神却更加专注的落在了古悠然和顾希声的脸上。预备一旦事情要是真如他所担心的那般发展的话,就算有白虎这只圣兽做阻拦,他也不会坐视古悠然有危险。
他多少年来心明眼净的良好心里质素,以及常年静坐的禅心性定,令得他打从心底觉得这只白虎圣兽是危险的。
它对悠然绝对没有他们所以为的那般忠心,所谓的圣兽认主,究竟是怎么个认法,谁也没亲眼见到过,是以,对于这只白虎的忠心,冷忧寒认为是有水分的。
他知道顾希声昏迷不醒是因为体内似乎失去了灵魂,要不就是灵魂被澹台丰颐给逼得躲到了某个角落,自己不肯出来。
而这般头顶对头顶的所谓的唤醒方式,他从未见过。
可他知道另一种邪恶的禁法,会用到这样的头顶对接的方式。
那就是佛门密宗的灌顶*。
不行!冷忧寒总觉得心头警兆响起,很是不安,他必须做点什么,以防备一番。
而此时,白虎警告过纳兰洛不许发出声音后,就重新站到了冷忧寒的面前。
缓缓地张开嘴,就开始了有规律的低吼,那吼声与其说吼,还不若说是一种有韵律高低的特殊的‘调’。
而随着它这么高高低低的呜吼,一道道朦朦胧胧的白色烟气,就从它口中飘了出来,一丝丝地就冲着古悠然和顾希声头对头的脸面而去。
然后一点点的被他们两人吸入其中。
冷忧寒越看越心惊,这个时节已经是入夏了,不是寒冷的冬天,因此绝对不存在说话呵气会有白雾的现象出现。
那么白虎口中的那白雾到底是什么?
悠然她吸入进去之后会有什么后果?
尤其是他站在这里这么久,一点都没从悠然的身上感觉到内力的波动和真气的流转感,也就是说,悠然她倒转了百汇,与顾希声相贴,根本不是在传功。
那么——
该死的!
冷忧寒眼眸里寒星一闪,一把拉过纳兰洛就飞快地往外跑去。
而此时的白虎还背对着他们,继续低吼着吐着白雾,似乎并不能中断,因此明知道冷忧寒拖着纳兰洛往外去了,它也只是尾巴微微往下落了一点点,四只脚掌却半分不曾移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