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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贪欢道:“你若以为你可以用手里的断魂枪谱和藏宝密图要挟他们,你就真的错了,大错而特错。”
罗菁菁道:“这又是为什么呢?”
李贪欢道:“断魂枪谱和藏宝密图虽然在你手里,却就等于在他们手里一样!”
顿了顿,他才接着道:“只要他们高兴,随便什么时候,都可以轻易拿走的。”
罗菁菁道:“你难道就以为,我真的不敢烧了它们么?”
李贪欢道:“你不敢,因为你若烧了它们,也是一样要死,死得更快。”
又顿了顿,他才慢条斯理的接下去道:“而且,你应该也看得出来,以他们的武功,要打灭你手里的火炬,也并不是件很困难的事情。”
罗菁菁道:“可是他们刚才……”
李贪欢又打断了她的话,才慢悠悠的道:“他们刚才故意那样做,只不过是为了要先找个机会杀人!”
顿了顿,他才接着道:“等到没有人抢夺的时候,再来拿你手上的断魂枪谱和藏宝密图。”
又顿了顿,他才悻悻地接着道:“慕容秋水做事情,一向都仔细得很。为了断魂枪和藏宝密图,他付出的代价,无疑也已经很不小了,你也应该看得出来,他当然是决不肯随意冒险的。”
再次顿了顿,他才面无表情的道:“据我所知,‘绵里藏针’孟钟来,好像就是慕容秋水同母异父的妹妹,但他……!”
罗菁菁打断李贪欢的话,抢着道:“但他还是眼睁睁地看着别人在自己的面前杀死了她,竟还显得无动于衷。”
李贪欢道:“像他这种残酷冷漠、翻脸无情的人,还有什么事情是做不出来的呢?”
一个声音不冷不热,不愠不火的笑着道:“说得好!”
稍顿了顿,那个声音又接着道:“说得妙,说得不错!”
罗菁菁霍然回头,因为这时她已听到了慕容秋水的笑声。
然后,她就看见了那两个腰悬弧形短剑的黑衣保镖,和他们唯一的主人——慕容秋水。
慕容秋水背负着双手,站在门口,微笑道:“想不到李公子和罗姑娘两位,居然也都是在下的知己。”
他听到方才的这些话,非但没有脸红,似乎连心都没有多跳一下半下。
像这种厚脸皮的人,你非但没有见过,只怕连听都没有听说过。
罗菁菁失声道:“你出去,否则我就……”
“烧”字还没有说出口,突然刀光一闪,她手里的火炬,已被拦腰削断。
但是,火光并没有熄灭。
削下的半截火炬,竟似生了根一般,直愣愣的停留在刀锋之上。
刀在阳齐贤的手里。
好快的一着“立马横刀”,好亮的一柄短刀,好快的出手一刀。
阳齐贤平举着手里的刀,冷冷的看着李贪欢和罗菁菁。
罗菁菁面无血色,忽然咬了咬牙,用力将手里的断魂枪谱和藏宝密图向慕容秋水抛出,大声喝道:“要的话,现在就拿去!”
阳齐贤道:“多谢。”
这两个字出口,他整个身子已窜出,反手一刀,挑起了断魂枪谱和藏宝密图,一脚踏灭了自刀上落下去的半截火炬,乘势将断魂枪谱和藏宝密图抄在手里。
好快的一着“乘风归去”!
好漂亮的一式“舍我其谁”!
他的手,当然抓得好紧。
抓住了,他就绝不会放开,也永远都不会、不舍得放开!
罗菁菁突又大声道:“慕容秋水,这两样东西我是给你的,你难道就眼看着它们被人抢走了么?”
阳齐贤面上的狂喜之色似又变了。
变得似乎还一点都不慢。
慕容秋水却微笑着道:“我们是自己兄弟,这两样东西,无论谁拿着,也无论在谁的手里,都是一样的。”
顿了顿,他才接着道:“等我们两兄弟再找出传国玉玺来,一切……哈哈哈哈……”
这句话他没有说完,因为他相信,在场所有人都已经明白他的意思了。
话又说回来,别人明不明白,都并不重要,只要阳齐贤明白他的意思,也就可以了。
这句话还没有说完,他就仰天哈哈大笑起来,笑得真大声。
罗菁菁忽然又道:“你真的不怕他将那两样东西独吞了?你真的就那么相信他这个人么?”
慕容秋水道:“我们是兄弟,兄弟都是讲交情的。”
阳齐贤展颜大笑道:“不错,我们是好兄弟,真正的、生死与共的好兄弟!”
顿了顿,他才接着道:“好兄弟,才是真正讲义气、讲交情的!”
又顿了顿,他才接着道:“无论是谁,只要他想来挑拨离间,我立马就先要了他的性命!”
再次顿了顿,他才接下去道:“方才忘了告诉你们了,‘绵里藏针’孟钟来,其实也是我同父异母的妹妹!”
说完这句话,他抖了抖手里的断魂枪谱和藏宝密图,也忍不住仰天哈哈大笑起来。
他的这句方自他的口里说出来,李贪欢和罗菁菁不由又是一惊。
站在慕容秋水背后那两个腰悬弧形短剑的黑衣保镖,他们的面色,似乎也微微的变了变。
看来,他的确比慕容秋水更残酷,也更冷漠得多。
这两个人,果真倒是天生的一对好兄弟。
“大棒槌”阳齐贤,又是个什么样的人呢?
他为什么要这样做?
他这样做,又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目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