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廿八章人面落桃花
阳光照在身上,就像情人的手在温柔地抚摸着一样。琊残璩伤
上官晸楠冷笑道:“你知不知道我为什么要将这柄剑给你?”
金环也抢着问道:“你又知不知道,我为什么要将大金环给你呢?”
罗菁菁咬着嘴唇,摇了摇头。
她不知道,谁都不知道。
任谁都看得出来,上官晸楠的城府很深,金环的城府更深,深不可测、深不见底。
上官晸楠冷笑着道:“我们给你武器的目的,就是要你来杀我们。”
顿了顿,他才接下去道:“我们想的果然不错,你的心,也很黑,黑的要命!”
又顿了顿,他才接下去道:“人心不黑,一天饿到黑,这种事情,我们当然也不会怪你!”
他的这句话,说得就更让人摸不准头脑了。
人心不黑,一天饿到黑,这是什么道理,又是什么逻辑呢?
也许只有他们自己才清楚、明白。
罗菁菁忍不住问道:“为什么?”
问出这句话,她就开始后悔了。
因为,她若暂时不问出来,也许还有几分机会,也许还可以当是在和上官晸楠、金环开玩笑。
这句话疑问出来,就表示她先就已经示弱了。
这世上,只有耗子药,却绝没有后悔药。
上官晸楠道:“因为,我也跟你一样,我也想独吞这批货!”
顿了顿,他才笑着接下去道:“当然还有他们的那些黄金白银、奇珍珠宝。”
他说着,乜斜着双眼看了看一旁的李贪欢,又不禁伸手指了指横七竖八躺在地上的尸身。
他们,指的又是谁?
他们,是不是包括金环在内?
难道,在他的眼里,金环根本就不能算是个人么?
金环的一颗心,立马就沉了下去。
这种话,他实在也很听不惯。
但他,只有刃。
他,还是动也不动的站着,就好像这些话,他根本就没有听到一样。
就好像,这些事情,本就和他一点关系都没有一样。
真的一点关系都没有么?
未必,也许还很有关系。
上官晸楠说的他们,是不是也包括李贪欢和罗菁菁在内呢?
本来就是!
罗菁菁叹了口气,才垂头丧气的道:“难道你一定要我先出手杀你们,你们才能下得了手来杀我么?”
上官晸楠道:“不错,否则我真有点不忍下手呢。”
金环又注意到了,这次,上官晸楠说的并不是“我们”,而是我。“我”的意思,通常就是指自己一个人。
罗菁菁叹道:“我错了,终于错了,错得还很厉害!”
顿了顿,她才接下去道:“看来我毕竟还是做错了一次。”
上官晸楠道:“每个人都难免有做错事情的时候,你说是不是?”
人非圣贤,孰能无过?
这世上,不会犯错的人,简直还没有一个!
罗菁菁瞬也不瞬地看着上官晸楠,一字字的道:“但这次,你也想错了。”
上官晸楠道:“真的么?”
罗菁菁道:“我要杀你们,并不是为了想独吞这批货,也绝不是想将他们的这些黄金白银、奇珍珠宝占为己有。”
李贪欢这才注意到,上官晸楠和罗菁菁口里所说的“这批货”,似乎还另有所指。
“这批货”,又是些什么东西呢?
金环的深心底里,也不禁暗生疑窦了。
上官晸楠又乜斜着双眼看了看李贪欢,才冷笑着问道:“你难道是为了救他?”
罗菁菁凄然笑道:“像我这样精明无俦的女人,若非已动了真情,真的爱上了个男人,又怎么会轻易做错事情呢?”
顿了顿,她才接下去道:“无论多精明、多能干,毕竟,我还是个女人!”
又顿了顿,她才凝视着李贪欢,接着道:“女人,终归要找个男人,将自己嫁出去,也终究是要找个归宿的。”
她长长的叹了口气,才不无感慨的道:“我已经是二十六岁的老姑娘了,再不将自己嫁出去,恐怕机会就不大了。要找个可以、又值得托付终身的好男人,实在不是件简单容易的事情!”
又叹了口气,她才轻轻的道:“午夜梦回时的寂寞,别人看不到,也绝不会知道,只有自己深心底里才最清楚!”
再次叹了口气,她才略带哭腔的道:“我实在不想去做尼姑,也不愿做尼姑,更害怕孤孤单单一个人终老一生!”
看来,她是真的对李贪欢动情了。
有人说,女孩子们的爱情,只要一到来,就如大江大河决堤一般,一发而不可收拾。
说这句话的人,简直就是个天大的天才!
不,应该是天才中的天才。
没有人能看出金环面上的神色和表情。
因为,他隐藏得实在太好了。
又抑或是,他的面上,根本就没有任何神色和表情。
上官晸楠突然又冷冷的道:“只可惜,李贪欢都自身难保,他已无法再来救你了。”
李贪欢忽然也叹了口气,才慢悠悠的道:“这次,你又想错了。”
他的这七个字才说出口,罗菁菁已后退了七尺,脚尖一挑,挑起了地上的断魂枪。
李贪欢已动身跃起,抄着了这柄丈余的断魂长枪。
“风卷残云”
“横扫千军”
“霸王卸甲”
等到这七个字说完,他已刺出了三枪。
枪光如星雨坠河、流光出岫。
上官晸楠的弧形短剑若在手,也许可以架开这三枪。
只可惜,他的剑锋已被他自己夹住了。
他的手若是空着的,也许还可以变招闪避。
只可惜,他的手已夹住了自己的剑。
他反手、退步,回转剑锋,变招已不能算不快了。
只可惜,李贪欢的断魂枪,来得更快,快得要命。
水银般的枪光一闪,两只血淋淋的大手,已齐肩折断,旋即跟着手里的弧形短剑一起落下。
──落得真快!
与此同时,金环手里的大金环,也已挥出。
数声撕心裂肺的狂叫,鬼哭狼嚎般的响彻穹窿。
金环手里的大金环,赫然已生生嵌入了上官晸楠的天灵盖中。
狂叫声戛然而止,鲜血滚滚而出,霎时就染红了数尺见方的地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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