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啊,我向您承认,我赵天诚确实招惹了黑社会,还差点和猛龙帮二当家丁猛,在酒店拼个鱼死网破。我知道,这些事全是丁猛派人干的,他的目的是冲我来的。今天我班里两个同学被打得头破血流,我向警方提供嫌疑犯线索,背后就是丁猛。我现在就到所里来提供证据,要求警方调查丁猛!”
搁掉电话,赵天诚大踏步朝派出所走去。
踏进派出所所长室,才张望了一眼,赵天诚愣在了原地。光头丁猛早就到了,坐在所长宽大皮椅上,两条腿放在桌上,几个臂纹青龙的爪牙,则斜躺在沙发上,旁若无人,所长正忙着给他们倒茶呢。
我靠,走错地儿了。瞧这样子,派出所所长跟丁猛什么关系呢?基本就是公仆和主子的关系,当然,谁是主,谁是仆,这不明摆着了吗。
宽大的办公桌后,光头丁猛的三角眼,极其阴险地盯着赵天诚,警察还没开口,这小子先吐出句:“姓赵的,你如果弄不死我,别怪我到时下手无情!”
“小赵哪,来来,坐!丁猛的事,我想当面你俩当面讲讲清楚。”所长和蔼可亲:“你们学院来报警后,我马上去查看了现场,并且对当事人进行了问话。但是,这可能是场误会么。”
赵天诚瞪大着眼睛,卧槽,所长果然神探,这么快就查出是场误会了?难怪警方没有破不了的案子。可这是误会吗?这尼玛的难道就是误会?什么社会这是?
“怎么误会了,所长筒子?”他咬着嘴唇,冷冷地问。
丁猛的两个喽罗立即蹿上前来:“赵天诚,这完全是场误会。当时我们正在街上好端端走着,你们两个同学走路不小心,一头撞我们身上,反倒怪我俩动粗,对我们动起了拳头,我们被迫自卫。”
赵天诚哈哈一笑,刚想开口,所长挺起了身:“好好好,赵同学,这事呢也不要争了。所里调查得很清楚了,现场没有你们所说的蓄意伤人之事,也没有发现任何犯罪证据,警方的结论是案件不能成立,顶多算是小青年街头打打架。我话说到这里了,希望赵同学好好惦量惦量。”
赵天诚怒目而视:“我同学额头的伤怎么解释,敲击的木棒还在现场,上面指纹都还保存着,警方为什么不取证?”
丁猛从座位上蹿了过来,咬牙切齿:“姓赵的,这事就这么定了,别以为你有同学的老子是市公安局刑侦大队大队长!今天老子放话在你面前,别说大队长,就是局长来了老子也不怕!不信你到处去告,看哪个警察敢管老子的事!”
赵天诚冷然而望:“丁猛,你的意思,是要致我于死地喽?”
丁猛极为嚣张地仰天长笑:“哈哈哈,有那么简单吗?你的同学因你而受伤,对你全心怀不满;你不是还有心上人吗?那天在酒店老子怎么跟你说的?不玩玩绝世美女,老子怎么甘心呢?记住,所有人的悲剧,都是你一手酿成的,你生不如死吧!”
丁猛突然伸出一根手指,直直指到赵天诚鼻下:“最后,才轮得到你死!”
赵天诚抬起手,将手指轻轻拨开,转头问所长:“所长同志,这话你可都听清了?”
所长竟然扭头望着窗外,毫无反映。
拇指习惯性地刮了记鼻尖:“所长,既然警方听不到丁猛的话,那好,我赵天诚把话搁在这儿:警方不给财经学院正义,我必向丁猛讨回一个公道!告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