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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立刻上去追问情况,“医生,病人的伤严重吗?”
“安全气囊保护的到位,都是些外伤,手术已经缝合,但还是要住院观察一段时间。”
提着的心总算可以放下,“谢谢医生。”
很快,顾翰被护士推了出来,麻药还没退,仍是昏昏沉沉的。
我靠过去,在床边轻轻唤他,“顾翰?”
顾翰眼珠转了转,没能开口。
等他转入病房,我才想到联系他的亲朋好友。
可是,网上信息显示,顾翰是独生子,又父母双亡,除了这些,我对他一无所知,别说是亲戚,就连朋友我也一个都不认识。
顾翰似乎是另一个我,一个孤单的个体。
莫名的,这一瞬间,我对他,居然生出了惺惺相惜的滋味。
第二天的时候,顾翰已经基本清醒。
我给他熬了粥。
顾翰坐在床上,笑着看我一勺一勺的喂他,打趣道,“有点贤妻良母的意思了。”
我翻了翻眼,“没法跟您比,生死关头,光想着让我活命了。”
那种时候,多耽误一秒,车速就会提高许多,碰撞截停的冲击对司机伤害就更大,但顾翰还是想都没想,坚持让我跳车,才做了紧急制动。
说不感动,是假的。
顾翰笑了笑,很快就把粥吃完,随后就靠着床头闭目养神,看起来很虚弱。
见状,那股愧疚感立刻冲上心疼,声音一下就哑了,“幸亏你......否则我永远都没法原谅自己。”
顾翰浅笑,思考了一会儿,说道,“这种情况下,不管我说什么,你都会原谅我吧?”
我压着鼻尖的哭腔,“什么?”
顾翰脸上的笑意忽然就敛去,神色从容道,“我们不是未婚夫妻的关系。”
此刻我竟然有些后悔,那么认真的直视他的眸子。
可我更无奈的事,明明被他骗了,我就是无法怪他,反倒把头低下去,躲开了他的目光,“嗯,我知道了。”
“生气的话不必忍着的?还是说,你不愿意再搭理我了?”顾翰语气诚恳,表现的也很坦诚,丝毫不慌张。
我思考了一下,才自顾自的说道,“你要是有心隐瞒,也不会任由我和菲林来往,况且,我这条命是你救得,是你照顾了我六年,我这一辈子都欠你的。”
片刻,顾翰微微颔首,没有反驳。
我倒了杯温水递过去,“只是我很好奇,你为什么捏造我们的关系。”
顾翰笑了,“那种情况,如果我不这么说,你会相信我,让我继续照顾?”
一个忘记了一切的人,意味着整个世界都是陌生可怕的,况且所有医护都觉得我们是那种关系,顾翰这么说,就省去了许多佐证的环节,让我至少在出院之前没有怀疑的理由。
当时的不安,现在再想起来,仍是心有余悸的,不得不说,顾翰观察的很仔细。
这样看来,顾翰的确是本着为我考虑的原则才出此下策。
因此,我点点头,没有追究,继续满足心中的疑问,“所以呢,我究竟是不是菲林口中的沈姝?”
顾翰看着我,眼里没有任何犹豫,“我已经给过你答案了。”
我愣了一下,心里的幻想被熄灭,“我知道了。”
很像,但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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