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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钞票团捏在手心里,一阵熟悉的触感传来,我不由自主的停住了动作,重新将钞票拿在手里,双手摊开,仔细去摸这代表财富的纸张。
是巧合吗?
这钞票的触感,居然和慕容谨油画的是一样的。
傅慎言悠悠的说道,“想到什么,不妨直接说出来。”
反应过来,我没接他的话,而是再次伸手去摸油画,确认自己的感官没出差错,这才转身,疑惑道,“你该不会想跟我说,油画用的纸,其实跟钞票用纸是同一种吧?”
研究过法律的人都清楚,钞票从设计到印刷,乃至投入使用,都是受到极其严格的管制的,国人就算身价再高,地位多尊崇,也没有资格私自持有纸币的原材料。
我又自说自话道,“或许就是巧合,纸张这东西,全天下又能找得出多少不同的,摸上去还不都是一样的。”
傅慎言笑了,“还没说有几种可能,你就先替慕容谨开脱了,难不成真为了我,要跟慕容家讲和?”
“那倒不是。”我走过去坐下,顺手将钞票放回桌上,“只是这节骨眼,不想横生枝节了,尽快完成咱们的计划,一家人和和乐乐的过日子,没什么不好的,其他的事,只要不涉及咱们一家的安全,就自私一点,高高挂起吧。”
“只怕是国不平,家也难安。”傅慎言的话淡淡的,叫人听不出情绪。
我又何尝不懂他的顾虑,身居高位,独善其身哪里是那么容易的事,更何况傅氏如今是国内最大的连锁地产品牌,傅慎言一跃成为首富之后,涉猎的行业更多,和钱打交道的事数不胜数,躲又能躲得了几回。
说完没多久,沈钰就回来了,抱着手机站在门边,朝我们递了个意味深长的眼神,说道,“鱼上钩了。”
这时,傅慎言的电话也响了,不出意外,应该是慕容谨。
然而等他拿起来,来电显示却是司音。
傅慎言不紧不慢的按下接听键,又按了扩音,才慢条斯理的开口,“什么事?”
“慎言啊,亲家回国你怎么也不提前跟我们打个招呼呢,好在你爸人脉广,在机场把人接回来了,不然的话多失礼,不说这些了,你们赶紧带着孩子过来,咱们一家,好好吃个团圆饭。”
听筒里,隐约传出来一些杂音,似乎是两家人聊得还算融洽。
接着,电话就挂断了。
望着退回桌面的手机,我们三人面面相觑,有着同样的困惑。
难不成是我们猜错了,不想让我们好过的,不是慕容谨,而是始终纵观全局的慕容南川夫妻?
但很快,傅慎言就给出了答案。
他起身将手机收回西服的内口袋,一边戏纽扣一边神色自若的说道,“借刀杀人,未必要自己露面。”
然后,率先抬脚走了出去。
沈钰思考了一秒,也跟了出去,似乎只有我,懵懂的盲从着。
直到坐上车,才反应过来,慕容谨这是连慕容南川夫妻都一起设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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