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龚雪猛一激灵,脸色惨白,“你在说什么?”
“你很清楚我在说什么。”陆离意味深长,语气笃定,脸色已经彻底沉了下来。“晚宴的监控录像已经修复了,除了你,根本没有人动过那杯香槟,并且慢镜头看得非常清楚,是你自己把毒药放进酒里。”
“不,不是的,我没有……我怎么可能自己下毒害自己?我也怕死啊……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你是说录像作假?”
龚雪本来就已经心虚得很厉害了,再加上录像证据确凿,她根本就无从抵赖。心里已经认命,只不过嘴上仍负隅顽抗罢了。
“我、我和你太太又没有过节,我为什么要害她?”
但事实上,监控已经彻底被毁,陆离只是吓唬她而已。她那么心虚,根本扛不住。
“或许你刚才等的人可给你答案。那个毒贩子现在在我手里,需要我把他交给警察?”
龚雪又遭到了致命一击,再也为装不下去,浑身如筛糠一样颤抖,好像有人要送她去见死神。
“你吸毒已经有两年了,包括你平时那些毒友,我都了若指掌。”
“我……我……”龚雪哭了起来,“我也没办法,这个圈子里压力太大,想要往上爬就得陪睡,我心里很难受,只能靠吸毒来缓解压力。”
陆离把烟头戳熄在烟灰缸里,冷漠地说道。“那些我没兴趣,我只想知道是谁利用这一点让你陷害我太太。”
“我……我也不知道是谁……”
“那你是想我现在就曝光你吸毒的丑事?”陆离作势要打电话。
龚雪忙哭着阻拦。“我没有骗你,我是真的不知道!那天我突然接到一个女人的电话,说知道我吸毒的事情,要曝光我,我不信,她立刻发了照片过来。”
“我很害怕,如果这件事被人知道,我的演艺事业就全毁了。我开始以为她想要钱,但没想到她是让我陷害陆太太,那天偷拍我们的记者也是她让我找的。我也不想这么做,但我不能被毁了。”
“但你认为你能够瞒天过海?”
“我当时候根本来不及想那么多,我只能照她的话去做,对不起……真的对不起……我错了,求你放过我吧。”
“那个人是谁。”
“我也不知道,我们没见过,都是通过电话联系。”
龚雪忙把电话号码给他,陆离打过去,已经是空号了。
他站了起来,龚雪仍声泪俱下地哀求他放过她,但他的神情一如既往的冷漠。“我刚刚说的很清楚,我不会放过任何一个伤害我太太的人,过两天的记者招待会,你自己澄清一切。”
陆离离开病房,接到了下属的电话。
“总裁,那天帮夫人拿包的女服务生找到了,她是被人安插进去的,也承认是她把毒药放进太太包里。她说是有人给钱让她这么做,但不知道是谁,只知道她的号码。”
“发给我!”
收到短信后,陆离又给安全局高层去了一通电话。“给我查两个号码。”
不管背后的人是谁,他绝不手软!
……
粉红色的公主房间里,唐萌正在跟几天前约会的一个舞男打电话吐槽。
“你以为我不想出来吗?我家外面现在围满了记者,我想出都出不去,烦死人了。那些记者就跟苍蝇一样,要不是我爸拦着,我早就找一帮人揍死他们了。”
“都是那个贱女人惹的祸,自己坐牢活该,还给我们家惹那么多麻烦,真该死。”
“是不是她下的毒?呵,这还用问吗?明摆着就是啊。她那么歹毒,有什么事她做不出来,那种人就该判死刑!死一千次一万次都不够!”
“哼,本来就是!这几天她关在里面,我整个人都舒服多了,我巴不得她永远关着不出来。”
门突然开了,陆离走了进来,唐萌忙挂断电话坐了起来。“哥,你怎么进来也不敲门?”
“在和谁打电话?”
“一个朋友。”
“你不去关心那个女人,怎么有空跑来找我?我以为你早就已经忘记我是谁了!”
陆离笑了一下,“我怎么可能忘记?”
但唐萌没察觉他话里有话,以为他是来找她和好的,傲娇地昂起下巴。
“怎么?你现在认清楚她的真面目,知道喜欢错人了,才意识到谁才是真正对你好,谁才是值得你爱的人?哼,我早就说了她不是个好东西,下毒这么歹毒的事情都做得出来,真够狠的!”
“自己倒霉也就算了,连我们家都被拖累了。你赶紧和她离婚,划清楚界限,我可不想再回答有关于她的任何问题,烦死人了!”
“这件事你认为是她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