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诺。”
梁翁虽然是一名棋手,但技艺精湛,在京中难逢敌手,平日里颇受扶苏敬重。
陈庆如此狂妄无礼,顿时激起了他的火气。
当啷。
梁翁掷完玉茕,面露欣喜之色。
拿起棋子走到指定的位置,然后伸手示意陈庆掷茕。
“该我啦。”
当啷。
陈庆掷出了个一点,顿时让扶苏和梁翁忍俊不禁。
运道不行,技巧也不行。
看来这一局必输无疑。
“一步,一步,一步。”
“这颗棋子被我吃掉了。”
“一步,一步,又吃一颗。”
陈庆拿着自己的象牙棋子在棋盘上横冲首撞,刹那间就吃掉了对方数枚棋子。
“雷侯,慢着。”
“您掷的一点,只能走一步。”
“再者棋子运行自有规矩,不能乱走的。”
梁翁出声喝止。
“没错呀!”
“本侯走的确实是一步呀!”
“你看着。”
陈庆手中的棋子一蹦一跳:“这不是一步吗?下面还是一步。”
“我也没多走呀!”
……
梁翁面露愠色:“雷侯若是不知其理,老朽可以教你。”
陈庆瞪大了眼睛:“棋子在我手中,你说一步,我就一步,还有什么可教的?”
梁翁愤恨地把手中的棋子扣回盒中。
“老朽昏聩,无力与雷侯对局。”
“请殿下另请高明吧。”
陈庆见他起身,冷喝道:“慢着。”
“你先说这局是谁输谁赢?”
梁翁气愤地拂袖:“公平对弈,老朽断不会败在你的手上!”
陈庆缓缓斜撇着他:“那你的意思……是本侯输了?”
“老朽可没说。”
梁翁高傲地昂起头。
哗啦。
陈庆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掀翻了棋盘,把梁翁吓得脸色发白连连后退。
扶苏虽然有了准备,也惊惶地避开数步。
“没说也不行!”
陈庆举着沉重的青铜棋盘,恶形恶状地走上前。
“你,你要干什么?”
梁翁平日里打交道的都是谦和儒雅之辈,哪曾见过陈庆这样蛮不讲理的人。
“本侯再问你一次,到底是谁输谁赢?”
陈庆双目紧盯着对方的脑门,好似在琢磨着从哪里砸下去。
一大片阴影笼盖在梁翁的头顶。
他往后再退了半步,身后己经碰到了游廊的围栏。
“呵呵,看来你是不见棺材……”
“雷侯饶命,是老朽输了!”
梁翁惊恐地抬着双臂挡在身前,上半身几乎仰到了游廊之外。
“啧啧啧。”
“真是你输了?”
陈庆举着棋盘再次确认。
“千真万确。”
“是老朽输了。”
梁翁不敢起身,飞快地回答。
开玩笑,那棋盘乃青铜铸成,起码有二三十斤重。
当头打下,非得砸得他脑浆迸裂不可。
“殿下。”
“微臣终于扳回一局。”
陈庆小心翼翼地把棋盘放回原位,然后拿起扶苏身边的地契:“有时候输多少次都不要紧,只要赢一回就够了。”
“先生,这就是棋盘外的规则?”
扶苏感慨地问。
“殿下,未来它是属于你的规则。”
“一言出,万法随。”
“皇权天授,九五之尊。万邦俯首,西海臣服。”
“殿下记住了吗?”
陈庆随手把地契塞进袖袋中,正色说道。
扶苏缓缓颔首:“微言大义,本宫记住了!”
这时候,一名侍者小跑着朝这边奔来。
“殿下,宫中来使。”
“召雷侯入宫觐见!”
陈庆略显意外:“这么快?”
蒙毅那老登气性不小,现在就认清形势准备低头认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