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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见这些亲兵浑身煞气,彪悍勇武,心里顿时怯了几分,不敢硬闯。
狐鹿姑松了口气,恶狠狠地说:“哪怕我二人受秦国谴责,以命相抵,也务必杀掉莫贺弗和他的孙子!”
提呼屠严肃地点头:“倘若他们从秦国讨到了兵甲,后患无穷。我部付出了多少勇士的性命才有今日之强盛,绝不能让他们活着回去!”
二人还有没说出口的默契。
东胡部的首领一脉死光了,再无死灰复燃之可能。
秦国不扶持丘林部还能扶持谁?
他们未必会死,说不定今后还会受重用。
咚!咚!咚!
十人左右环抱着拆下来的廊柱,一次又一次撞向摇摇欲坠的番馆大门。
“门破了!”
“弃刀逃命吧!”
“交出莫贺弗,饶尔等一条狗命!”
刀剑出鞘的丘林部勇士虎视眈眈,不停朝着门内大声呼喝,瓦解对方的士气。
“阿爷。”
“别怕。”
莫贺弗抱紧了孙子,全神贯注地盯着即将倒塌的大门。
秦国一定不会坐视不理!
再坚持会儿援兵就来了!
轰!
一声巨响后,大门猛地往后倒去。
幸亏有许多箱柜和家具撑在后面,仅仅是两边斜斜的敞开缝隙。
狐鹿姑瞳孔紧缩,一眼就看出门缝可以容人侧身通过。
“杀进去!”
抱着廊柱的士兵迅速后退,亲兵们如同猛兽出栏,迫不及待地一拥而上。
“随我杀敌!”
“秦国大军己至,听到马蹄声了没有?”
“最多坚持片刻,吾等皆可活命!”
莫贺弗老当益壮,把孙子交给身后的亲信,提着一柄流星锤就冲了上去。
噗呲。
当先一名被卡在门缝里的士兵举刀格挡,结果被甩出去的锤头猛地砸到了天灵盖,顿时脑浆崩裂双臂软了下去。
狐鹿姑在门外急切地催促:“谁杀了莫贺弗,赏万金,封千夫长!”
门缝里的死尸很快被硬生生挤了下去,一张张狰狞的面孔争先恐后地冒了出来,眼神如同恶狼一样凶恶残忍。
陈庆带兵赶到的时候,双方的攻防战己然到了白热化阶段。
远远地就看到番馆门口围着数不清的士兵,提着刀前赴后继往里面涌去。
三百火枪兵气喘吁吁,稍慢一步赶到。
这时候他们也意识到了不对劲,因为街道尽头己经被两伙人堵住,好像是城防军在与蛮邦士兵对峙。
“卫戍军奉命平乱,无关人等闪开!”
陈庆高喝了一声,回头喊道:“列阵!”
“装填弹药!”
火枪兵愣了下,本能地依照日常训练匆忙排开阵势。
城防军见状,顿时一哄而散远远地避开。
狐鹿姑听到动静,远远地朝着陈庆的方向眺望。
“好像是那位雷侯,他带兵过来了。”
提呼屠紧张地说。
狐鹿姑扭头看向番馆大门,缝隙己然扩大到足够士兵正常通过。
莫贺弗那老贼浑身浴血,拎着流星锤拼命抵挡,但明显撑不了太久。
“先别管他!”
“我去支应,你带兵冲进去杀人。”
简单地分工后,狐鹿姑调整好情绪,匆忙朝着街道另一侧跑去。
列阵射击是神枪营最基本的训练科目,差不多闭着眼睛都能一气呵成装好弹药。
哪怕思绪繁杂,疑窦丛生,手上的动作却分毫不慢。
“举枪!”
陈庆高高地扬起手臂:“尔等乱贼听好,本侯数到三,再不放下武器格杀勿论。”
“三!”
“开火!”
整齐划一的枪声响起,硝烟恍若云雾般弥漫。
稍后赶到的赵威面无表情,悬着的心终于死了。
我就说雷侯干嘛非得要借虎符一用。
我就说他隔着二里地怎么会听到喊杀声。
我就说他为啥专挑小路走,故意把太子殿下和我堵在后面。
他转头望向扶苏:殿下,你说怎么办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