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蒯彻惊讶地瞪大了眼睛:“食人?”
陈庆笑着说:“以形补形,蒯先生没听说过吗?”
“秦国若想国力富强,有两条路。”
“一是对内盘剥压榨,二是对外侵攻吞并。”
“前者无非苦一苦国内的黔首百姓。”
“但吃的苦多了,早晚会由人及己,最后大家都要吃苦头。”
“后者则是以蛮夷血肉化作大秦强大的养料,外在的表现更加血腥残忍。”
“但是以人补人嘛,最后多少还像个样子。”
“本侯想走第二条路,故此要多麻烦蒯先生了。”
蒯彻皱眉苦思。
难道是我猜错了?
太子受杖责,依陈庆的脾性肯定与始皇帝离心离德。
他要是没生出不臣之心才怪!
“蒯先生能胜任吗?”
陈庆不知道对方在想什么,催促了一句。
“食蛮夷血肉,小事而己。”
蒯彻痛快地答应下来。
他刚加入陈庆麾下,对方肯定不会完全放心。
先从小事着手,慢慢试探也来得及。
“如此就劳烦蒯先生了。”
“明日一早,本侯前来请您赴任。”
陈庆高兴地站了起来,拱手行礼。
“承蒙侯爷看重,在下必不负您的厚望。”
天色漆黑,银河高挂。
蒯彻把陈庆送出了院门,一边思考一边往回走。
陈庆到底想不想反?
如果想反的话,趁着把持内务府对蛮夷进行利诱,不用费多少手脚就能笼络一大批人。
可他的所作所为好像完全发自内心为大秦朝廷考虑。
蒯彻一时间拿捏不定。
他选择放弃前嫌为陈庆效力,可不仅仅是想当个李左车之流的人物呀!
——
夜风清凉。
陈庆在蒯彻那里滞留许久,己经过了府里的饭点。
他原本想着先去饭厅填饱肚子然后再去书房,可冥冥中好似有一股力量干预了他的行动,脚下不自觉地朝着热巴栖身的住所走去。
“怎么回事?”
“久不知肉味,这就扛不住了?”
陈庆低头看去,衣袍被风吹得仅仅贴在身上,似乎有什么东西高昂不屈,向他表达自己的不满。
“罢了。”
“我一向相信本心的判断。”
陈庆从善如流,西下环顾后,蹑手蹑脚走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