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丫鬟觉得他是真的欺负小姐了。
于寒舟服下药后,很快“睡着”了,韩玉林不想走也没办法,一步三回头地走了。
离去后,他犹豫不知所措,而丫鬟果断出门,将此事禀报给了孟掌门和孟夫人。
孟掌门夫妇得知女儿被刺激得发病,韩玉林竟然还不许禀报,气得浑身发抖:“他到底想做什么?!”
赶往女儿房里时,还在路上说道:“我有何处对不住他,他这般欺负我女儿?!”
都刺激得女儿发病了,还不许说!
孟掌门气得,一掌劈死韩玉林的心都有了!
匆匆来到女儿房里,这时于寒舟已经“醒”了,她看到孟掌门和孟夫人,便坐起身来:“爹,娘。”
孟夫人忙快步走过去,扶住她:“我儿,莫动,躺着就好。”
于寒舟心下歉然,说道:“对不起,让你们担心了。”
孟掌门和孟夫人同时怒道:“与你何干?是那孽徒刺激你犯病!”
大夫说过,女儿不能受
于寒舟便道:“他一进门,便问我,这么多年来,他对我的心意,我竟不懂吗?”
把今日的事,原原本本地道出。
本来她不想对韩玉林做什么的,他武功高强,在江湖上也有些名望,把他黑得太狠,逐出师门什么的,对飞星门来说也是抹黑。
但韩玉林太无耻了,都得到了黎思,还来同她说这样的话,他想做什么?!
如果他不喜欢黎思,当日回绝就是了。既然没有回绝,就应下来,好好过日子。偏偏又来刺激她,真是好不要脸。
“我不想回应,他便一直逼我,还握我的手。”于寒舟低下头,睫毛颤抖着,露出几分委屈来。
好端端被个无耻之徒摸了手,她还是很不高兴的。
孟掌门都要气炸了!
“简直是个畜生!”他失口骂道。
他跟于寒舟想的一样。如果不愿意这门亲事,当时不同意就是了。既然同意了,就别搞三拈四的。偏偏他做了,这让孟掌门不得不想,放着漂亮健康的黎思不要,偏偏勾搭他身体病弱的女儿,韩玉林什么居心?!
揣测得恶毒一点,韩玉林很可能是想娶他女儿,待坐上掌门之位,女儿又身体不好“病逝”,他再娶黎思,到时候——
想到这里,孟掌门的脸色黑如锅底:“我瞎了眼!看上这么个畜生!”
“只要他别再来找我就好了。”于寒舟低着头,轻轻摇了摇,“他已是有婚约的人,我还是清白之身,不想被他泼上些污名。”
给不知情的人听到了,还以为她放不下五师兄,缠着五师兄,因为五师兄跟别人有了婚约,难过得犯了病。
白白给韩玉林添了名头。
“我这就打发他下山!”孟掌门黑着脸道。
真要逐出师门,因着这点子事,是不值当的。传出去,不定便宜了谁,而女儿的名声也可能被损害。
这哑巴亏吃的,孟掌门很是不甘心,只在心里打定主意,以后不留韩玉林在山上,打发他出去办事。倘若办得好,师门情谊便还在。倘若弄出些有的没的,飞星门可就没这个人了!
韩玉林从于寒舟的房里出去后,失落的样子,很快被门中弟子看到了。
“师兄这是怎么了?愁眉苦脸的?”弟子好奇问道。
韩玉林心中一动,叹了口气,摇头不语,好似受到了冤屈却又没法开口的样子。
弟子更好奇了,就又问:“怎么,以师兄的本事,还有解决不了的难事?”
“是小师妹。她,她……”韩玉林更是叹了口气,一副为难之极的样子。
在韩玉林看来,他这般表现,其他人一定会觉得小师妹不能接受他定亲,做了什么不懂事的事。
果然,小弟子紧张问道:“师姐怎么了?”
“我今日去探望她,才说了两句话,她,她便犯病了……”韩玉林一副后悔自责的模样。
小弟子吓了一跳,忙道:“师姐没事吧?!”
“及时服了药,倒是没事了。”韩玉林说到这里,一脸后怕又庆幸的表情。
小弟子的脸色就有些古怪,说道:“师兄,师姐的身体不好,您在师姐面前说话注意些。”
韩玉林一怔:“什么?”
是他听错了吗?
“我们在师姐面前都不敢大声说话的,”小弟子的脸上有些埋怨,“而且师姐脾气很好,等闲跟她开玩笑也不会动气,师兄到底说了什么话,才两句话,就叫师姐……”
他其实心里说的话更不客气,只是韩玉林毕竟是内门弟子,还是刑律堂的堂主,因此说话就收敛了很多,但还是难掩抱怨之意。
韩玉林彻底怔住了。
怎么回事?明明是小师妹心胸狭窄受不得气,不甘心他和黎思订婚,怎么反怪他说话不注意?
然而他还想说什么,那小弟子却已经跑走了。
没多会儿,基本上人人都知道了五师兄把师姐气得犯病了。他们想去探望师姐,但是又怕人多搅了师姐的清净,索性每个班派出一个代表来,去探望师姐。
这也是韩玉林没算到了。
这半年中,于寒舟向整个山门的弟子授课,虽然待尖子班更好些,但尖子班的师兄弟跟他们关系都很好,他们学的,他们也能学到几分。一个个对师姐都很尊敬,觉得她聪明、有学识、人情练达、宽容幽默。
说她是小心眼的人?没有人信的。
说她会因为韩玉林跟黎思订婚而不甘心?怎么可能呢?师姐讲“老好人”、“非蠢即坏”的例子,原型是谁,大家嘴上不说,难道心里不知道吗?不就是韩玉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