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行的大门是玻璃的,可以看见里面趴着一地的人质,但是劫匪的踪影却完全看不见,谁也不敢轻举妄动,只能死死守住大门。
银行门口堵了一堆汽车,劫匪自己预备的出租车,撞到一起的宝马和奔驰,还有三辆警车,红蓝警灯无声的闪烁着,六支手枪指着银行大门,远处的警笛还在继续,不断有急促的刹车声响起,刑警,治安,特警陆陆续续来到,分局领导和市局一位坐镇的局长也来了,同时市局一把手司司马局长正在附近考察调研,此时也正在火速赶来。
事儿,绝对是闹大了。
两个劫匪经验老到,一看没机会逃跑了,干脆固守银行,高个子劫匪用枪逼着银行职员放下了百叶窗,关上了电动卷帘门,电动门缓缓的落下,隔绝了阳光,也隔绝了人质们的希望。
劫匪相当聪明,利用人质当盾牌,这样一来,狙击手就很难下手了,突击队也会感觉棘手,若想消灭劫匪,难免会误伤人质。
两个劫匪对视一眼,矮个子一步窜过去,揪住中年妇女的头掼到地上:“正好,就拿你这个官太太当人质!”
中年妇女吓得哇哇直哭,一股涓涓溪流在大理石地面上流淌着,刺鼻的尿臊味弥漫在银行大厅里,但是人质们都不敢说也不敢动,更没人笑话这位吓到失禁的中年妇女,相反还暗暗感激她,有她在前面顶着,要死也暂时轮不到大家了。
人质中的青壮年男子没几个,除了银行柜员金丝眼镜男,就是凌羽枫了,高个劫匪指着地上的保安尸体道:“你,给我搬过去。”
凌羽枫无奈的起身去搬尸体,一个四岁的小女孩还不懂事,双手抹着眼泪直往外面走,嘴里还喊着妈妈妈妈,高个子劫匪一把就将她提了起来,放在胸前当个天然的小盾牌。
听到银行里面女儿撕心裂肺的哭喊,在外面的母亲都快晕过去了,眼泪滂沱而下,几个年轻的妈妈在一边陪着落泪,都是当母亲的人,自然能体会她的心情,女儿在穷凶极恶的歹徒手里捏着,换了谁都得这样。
当街砍人不稀奇,枪械交战就少见多了,很多像这种道上混过几年的小痞子都没见过这种阵仗,瞪着眼睛张着嘴,束手无策当起了围观群众。
警车越来越多,一辆黑色涂装的厢式货车开了过来,一队特警鱼贯而下,黑色凯芙拉头盔,防刮布战斗服,护膝,护肘,战术腰带上悬挂着各种鸡零狗碎的家伙,七九式微型冲锋枪上加装了鱼骨,战术手电红点瞄准镜等物,看起来倒也专业。
特警们迅占领制高点,架起了八五式狙击枪,封锁街道,清理现场,将无关群众疏散开来。
一辆红白涂装的救护车呜哇呜哇的来到,这是和联动的救护车,随车护士都是经过急救训练的专业护士。
一阵刺耳的刹车声响起,几辆黑色的轿车硬生生停在警戒线边上,头前一辆车里钻出个身材高大的男子,脸上一道刀疤触目惊心,他身后的轿车里同时钻出七八个壮棒汉子,青一色墨镜,看着就不像善茬。
特警们大为紧张,几支七九微冲当时就指过来,几个头们举起双手表示没有武器,同时向后撤去,只有那个疤脸大汉毫无惧色,扯着嗓子喊道:“菲菲,月月,你们在哪?”
那个被叫做菲菲的母亲听见老公的呼喊,挣扎着想要坐起来,却被人劝住,扭头冲着这边喊道:“他是伤员家属。”
特警们望望自己的领导,领导犹豫了一下还是点了点头,疤子感激的一点头,钻过警戒线朝菲菲这边奔过来。
“老公,月月她……”菲菲再次泪如雨下,泣不成声,多亏警员在旁边介绍道:“月月被人带进银行里,不巧里面有劫匪正在抢银行,月月怕是成了人质。”
疤子忽地站起,将黑色的西装上衣脱下,里面竟然只穿了一件坎肩而没有穿衬衣,一身结实的古铜色腱子肉露了出来,满是伤痕,触目惊心。
“这是冲着我来的,菲菲你别怕,我去把月月换回来。”这个人以为这些劫匪是冲着他来的,但是他却不知道劫持他女儿只是凑巧而已,跟他真的没有关系。只是以前他得罪了很多人,所以这时候才会认为是对方报仇来了。
疤子正要往银行里走,忽然被两个警察拦住,一个两杠三花的警官喝道:“疤子,这里有警察,用不着你出头,给我下去!”
疤子抬眼一看,认得是分局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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