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这些“主角”,就是从那些弱智敌对的身上找到成就感的。
此时监狱外已经传来脚步声了,我把胁差刀递给樱子,自己握着刀鞘。把那个傻姑娘拦在身后,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平稳下来,抑制住不安的心,挺直了腰向着前方走去。
脚步声越来越近,拐角后,我就看到已经驻足的魇魅,以及他身后的几个随从似得天人。看样子他只是单纯向来把我带走的,没想到我踹了那两个天人,趁机就逃出来了。魇魅嗤笑一声看着我:“一只猴子,还真是不老实啊。”
“真是看不出来你们这群所谓的‘天人’到底有什么好的?”我慢慢的抬起手中的斜插刀鞘,歪了歪头冷眸看着眼前的魇魅,口气同样轻蔑:“自以为是高高在上的,随随便便就冒渎了别人的生命。就但是事实上不也是被我们地球的人杀了不少么。‘天人’和‘调整者’,差距还真是大啊!”
面对天道众的人,说真的,自从松阳老师死后,我就再也没有能够和他们战斗的信心了。但是,此时的我就冒出来了一个念头……就算我没有肯定能够打败他,但是我绝对要撑到桂把银时他们叫来!我绝对要撑到……
“樱子,”弯曲臂弯,让刀鞘与视线平行,慢慢的眯着眼看着前方的魇魅:“你站在一边,武士刀会用吧……放心,我会撑到,他们来的。”
话音刚落,我一个腾空朝着魇魅就冲上去。
寒气顿时从那个家伙的身体散发出来,黑色的衣服,领口的怪异符号的字符全部腾空而起的漂浮起来,身上旋转着亮粉紫的奇怪符号的光带光环,扫过地牢周围,瞬间被扫开一道巨大的缺口。
心里暗叫不好,我几个退步跳跃躲过那些奇怪符号的光带光环,而被那种东西扫过的那个男人周围的天人,全部血飞溅当场,喷溅在我的衣服上。身后的樱子也察觉到不对,连着退好好几步,不慎坐倒在地上,也算是躲过了那些致命的攻击。
“我说你冲突不啊,之前还说我会被熟悉的人杀死,现在你却又想亲手干掉我。自掘坟墓么混蛋?”看着男人衣服四处飞舞,地牢的天顶已经被翻掘而开。监狱里其余的犯人在惨叫中死去。
被掘开的天空,尘嚣旋转凝结聚集到那个天人的身上。
阴暗的天空乌云密布,而魇魅那种奇怪的光带再一次一扫而下,目标正是我和樱子。我一把拉住樱子朝着地牢门口跑去,外面杂乱的声音越来越大,夹杂着冷兵器碰撞和砍杀的声音。
应该是他们赶来了。
黑压压的天空慢慢降落的宇宙飞船,一种不祥的预感慢慢的笼上心头。
“你想知道,关于吉田松阳的真相么?”仿佛是在特意营造出高高在上的感觉一样,我不真感到一阵恶俗,不耐烦的回答道:“我当然想啦,不过你想用什么方式……或者说,你要我付出什么代价?”
我走到樱子跟前从她手中拿过胁差,收刀放于身体左侧,抬起头看着天空中那个怪异的天人,握紧刀柄的手指慢慢收紧。
“代价?你跟我来,我就会告诉你……”
“八彩!”
“我不去。”我摆好架势,猛然间迈出步子,不管不顾胸腔挤压而出的疼痛感,拔出怀中的胁差刀,迈步数步银白色的刀刃架在挥舞而起的光圈之上瞬间托起我的身体,在空中打一个转后自上而下降落的时候,胁差刀高举过头顶:“我才不想用我的性命去做那种事情来,我没有必要放弃我一个活着的生命,为了一个已经死掉的生命寻找真想,没有那种的必要。而且松阳老师也是不会开心的。”
狠狠劈砍而下的太刀却被另外一个光圈只当而住,奇怪光带突然间似乎无限胀大一般,我被一股奇怪的力猛然抛出。半调转了一个圈步子向后拉了数米,在土地面之上拉出了长长的刹线。
“呵,你还真是惜命啊。”鄙夷的口气,此时我所在的地方瞬间涌上来不少的攘夷志士还有很多穿着和魇魅一样的天人。我驻足转过身,看着人群中银发男子顿时间豁然开朗一般。
身后有气息呼啸而过,处于女人的敏感,在樱子叫喊小心之前,我就已经侧身擦过那奇怪的光带。只是虽然我躲过了,但是在我身后奋勇杀敌的同伴却不慎被拦腰斩断,鲜血淋溅在我白色的衣服上,血迹斑斑惨不忍睹。
我摇晃了一下身子难以置信的回头看着瞪圆眼睛一脸不甘的同胞,略略的皱起眉,慢慢转过身,胸腔压抑呼吸的难受,我紧紧咬住下牙仰起头看着魇魅:“肯定惜命啊,生命只有一次,不能存档不能读取,也不能从头再来!如果我为了一个已经死掉的生命寄托太多的信念,以至于又牺牲了我自己的话,我简直是世界上最愚蠢的人了。”
“只有一次?”光带继续旋转,部分敌友的一扫而过,血飞溅而过万分残忍的场景,我瞪眼了眼睛看着此时眼下的一切,银时、高杉、桂、坂本全部一跃而过。阿茨朝着我快步赶上来,泉吉紧紧拉着樱子的手腕逃离是非之地。
“对,这是最后一次。”
“那么你怎么会为了一个女人而甘愿冒险。”声音震耳欲聋回响在耳边,阴暗的天空越发压抑,遍地的尸体腾然而生的血腥味。
我把胁差拉于身后,深吸一口气,大声咆哮一般:“因为她还活着,我不会为了已经死了的人浪费时间!不管是松阳老师还是坂本,或是假发或是高杉,或者银时或者阿茨,或者是樱子或者是泉吉,还是吉田大叔还是我身边的兄弟战友!只要他们活着,我就可以不遗余力的去保护着,但是如果……他死了的话,我没有那么多时间,为了一个已经死了的人,搭上更多、更多、更多的生命!更重要的是……我的生命。”
胁差高举过头顶,自上而下猛然挥舞而下,此时腹部突然间一阵撕扯一般的疼痛。我知道定然是贯穿伤,我来不及多做思考,毫不犹豫的挥舞着手中的胁差直接刺入魇魅的肩膀上。
“你记住我说的话。”
“唔……噗。”
我被掉在半空中,胁差掉落在地上,我双手紧紧抓住光带,蜂拥而至的是如同死一般的痛苦,触动着每一寸骨骼每一篇筋肉,比刀锋刺入体内疼痛要数百倍。我甚至僵硬着身子不敢多做动作,双手紧紧抓住光带,带着灼热的痛楚,口中喷出鲜血。
“我看得见你的未来。”
在意识被剥夺的瞬间,我看到两边瞬间闪过的黑影,银白色卷发和黑色披肩半长的男人,挥舞着手中的利刃一起集中的砍向控制住我的魇魅。
银时,阿茨。
我重重的跌落在地上,最后的意识如同刀锋劈砍一般扭曲难过。朦胧中我能看到一黑一白与空中的人厮杀劈砍,慢慢的撇过头,高杉和桂仍然在和源源不断的天人厮杀。坂本和泉吉还有石田大叔并不在。
整个世界除了黑色就是红色,单调单一乏味无力。唯独那个发出疯狂咆哮一般的怪兽,坂田银时。
他的光,是阴霾所掩盖不去的。
刺眼的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