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过!
可恨!可杀!
我无法再忍下去,眼睁睁的看着我们的百姓遭受这样惨无人道的凌辱,如果再无一点作为,那我们的救援又有何意义?
我们又何必千里迢迢去边城?又何谈为那些死去的百姓们报仇雪恨?
就在我举弓要把扎库克射杀之时,场面上又发生了变化。
那个被塞住了嘴的妇人,在扎库克凌辱她的时候,将嘴里的东西给弄出来了。
她说过的话,她做过的举动,至今没有忘记,一直在我脑海里反复的重现。
嘴里的东西不见,她第一句话就是高呼,跟我们说——大夏的军爷们,突厥狗杂种那里还有五个孩子,求你们将他们救出来!
这是她可以说话的第一句话,在她心里,自己身上遭受的凌辱与那些还在遭受虐待的孩子们相比,根本不重要。
这就是母爱吧,如大海般宽广,时时刻刻都把孩子们放在心上,哪怕那些还存活的孩子们里或许可能已经没有了她的孩子。
华儿,你我初为父母,我们的小闺女一顿吃得少了都挂心,当我听到这妇人这话的时候,身同感受。
我想到了远在京城的你,想到了我们刚刚出生不久的小闺女,无法想象我们的闺女要是也遭受虐待,我会心疼成什么样。
我想,我会发疯的,我一定会把伤害她的人碎尸万段。
天下父母皆一心,我为人父是如此,那妇人为人母也是如此,所以她希望我们能把孩子们救出来。
而她的第二句,跟我们说——还有,记得为我们所有死去的人报仇雪恨!
她的心中,此时身上遭受的凌辱,与那些死去的手足们相比,依然微不足道。
她希望我们能为那些人报仇,她希望我们可以让突厥狗血债血还,她希望我们不要忘记那些惨遭毒手的百姓们。
不敢忘,不能忘,不会忘。
忘了,就是我们猪狗不如了。我很想跟她说,不管他们在哪里,遭受了什么,大夏都不会忘记他们,都会为他们遮风挡雨。
欠了我们的,都要还,十倍、百倍的还。
然而我们还没有让突厥狗十倍、百倍的还,那个妇人就先收了一点红利。
她高呼着喊了那两句,趁着扎库克一个不妨,把扎库克的耳朵给撕咬下来了!
你无法想象,一个遭受过虐打、正在被凌辱的妇人,竟然先我们一步让扎库克付出了代价。
那耳朵带着血,在空中飞落,看得我们大快人心。
那妇人还说——‘我大夏,不仅男儿们有血性,我们女子也不差!
狗杂种,你们终究会在我们大夏脚下匍匐求饶的!
我在天上等着看你们的下场!’
而这几句话,成了她的绝响。
这是个烈性的女子,宁愿死,也不愿苟延残喘的活着被突厥畜生凌辱。
巾帼不让须眉,可敬!
可那些突厥狗,竟然将她的尸体五马分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