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岂有此理!”
“做子女的不能有违孝道,所以我爹跟继母就让我‘病’了,说是身体不好,但为了为损两家世交,就让妹妹替了我结亲。”
“真是荒谬!那男方家里答应了?”
“嗯。”田蕙芳一脸失落,“妹妹活泼可人,相比我而言,颜色胜我很多,不似我单板无趣。我在田家没什么地位,娶了我还不如娶了妹妹,他家自当不会拒绝。”
“是两家大人做主的,还是那人……”白绮涟追问,“莫非你是中意他的?”
“白妹妹别误会,我跟他未曾见过面。失去了一门好亲事,也只是奶娘替我抱屈,得罪了继母,把奶娘给遣走。奶娘归家之后,儿子媳妇欺凌她,撵她出去,生活无所依……”
“这个简单,送点银两过去。”
田蕙芳赧颜:“不怕妹妹笑话,我根本就帮衬不了奶娘,我的月银只有一两,平日我身子不适,花费也只能从月银里扣,所剩无几。”
白绮涟惺惺相惜,明白在继母手下讨生活的不易,若不是她有个姐姐,怕是更不易。本想追问其外祖家,若有相助,田蕙芳也不至于如此拮据。
“银子我这边有,你能送到你奶娘手里?”
“我知道消息,但也不知道奶娘如今在哪。”
“那你跟我仔细说说你奶娘的事,到时候我让人帮你办了这事。”
“真是太谢谢你了,白妹妹。我奶娘家……”
田蕙芳把事情交代好,对着白绮涟感激不尽,说是遇着贵人了。又说起了一些她家的事,原来她还有个同胞兄长,只是年少受不得继母的苛待,一怒之下出走了,这一走,便是七八年之久。
白绮涟说她哥哥也真是的,妹妹不照顾就跑出去。田蕙芳说这又怨不得她哥,实在是继母对哥哥更苛刻。
白绮涟跟白姨娘说起这事,她心生怜惜:“家家有本难念的经,若不是迫不得已,怕也不会离家。”
“可是,要是兄长在,起码能庇佑妹妹。”
“小涟,我们是女子,从出生就注定了命运,我们的一生都只系在一个男人的身上,他尊己荣,他贵己荣,而男人不一样,他们靠自身努力拼搏就改变自己的命运,所以男人会选择冒险……”白姨娘流露出羡慕的神情,若是自己是男人也想建功立业来改变不幸的命运吧!
“哦,那我跟李澍说去。”
“去吧。”
大丫见白姑娘出来垂头丧气的,莫非是白姨娘没有答应她。也不敢多话,默默地跟着她。
白绮涟想近日姐姐是有意无意点了一些事,她隐约抓住点什么,但是她越明白,她就越觉得不开心。为什么男子就能建功立业改变自己的处境跟命运,而女子就只能依附男子,随着男子的人生像无根的浮萍飘呀飘的。
“啊。”
大丫一不留神就撞上白绮涟的后背,把她撞得不由向前。
大丫可是今时不同往日,跟着白绮涟吃得好,人也长苗似的飞快抽长,人也胖了不不少。
“没事吧?”
白绮涟抬头见是孙容擎,笑道:“原来是你呀。”
“这丫头笨手笨脚的,不如我把芍药领来,省得伤到了你。”
大丫怕了,连忙跪下请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