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他一直兢兢业业的陪在她身边不离不弃,原来那一切都是假的么?潜伏二十年,呵……多么让人恐惧的意志力。
感觉到樊妤的异样,义公公普通一声跪了下来,“太后娘娘,对不起……奴才……背叛了您,对不起。”
一个又一个的响头,听着声音便觉得痛,但义公公却好像察觉不到。
见差不多了,孟和俯身想将人扶起来,这一弯腰就发现了异样,“义公公!”
惊呼声将所有人都吓了一跳,陆之乔立即靠了上去,当两人将人扶起来时才发现人已经不行了,血源源不断的从口鼻中涌出来,眼神开始涣散,显然是服了剧毒。
“义公公你何必……”一句话哽在喉间,孟和长长的叹了口气。
陆之乔拍了拍孟和的肩,无力的闭上了眼睛。
“为什么?”樊妤低低的开口,面无表情。
陆之乔闻言冷笑,“对于义公公的为人太后娘娘很清楚不是么?否则这些年便不会如此信任他。如今他人也死了,我不愿他在你心里落下一个背叛者的名号。当年义公公刚进宫时任人欺凌受尽了委屈,受罚快要饿死之时是蝶妃娘娘救了他,当年的恩德他一直感念在心,所以今日才会帮助二殿下。”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樊妤笑出声来,眉眼眉梢尽是讽刺,“你以为一死便能了结么?不能,哪怕是血也不能洗清你的背叛,哀家不原谅,永远也不原谅!”
“义公公……义公公!”孟和突然高呼两声,神情激动,而他怀里的人瞪大眼无力的垂下了手。
宗湛缓缓闭上眼,扬了扬手,“来人,将义公公待下去,厚葬他。”
几名侍卫很快上前将人抬了下去。
看着地上那摊血迹,孟其姝有些发怔,完全没反应过来眼前突然发生的一切。
境地斗转,爹与陆世伯站到了宗湛身边,甚至连义公公也背叛了天后而且服毒自杀了……一瞬间天差地别。
原来爹一直跟的人都是宗湛,这么说之前投靠太后只是为了掩人耳目了,明明早就在计划却什么都不告诉她,害的她那么担心,现在看来她的担心都是多余的。
休整片刻,樊妤又冷静了下来,“宗湛,你赢了又如何?你以为你这幅样子配做皇帝么?你连龙椅都上不去,你不过是个相貌丑陋到极点的残废而已……”
“这幅样子不行?那换一副样子又如何?”宗湛风淡云轻的开口,打断了樊妤接下来的话。
“你说什么?”什么叫换一副样子?
宗湛轻轻扬眉,“想知道吧?还有孟将军陆丞相他们为何支持我也想知道吧?甚至是……”说道此处,宗湛勾唇望向了一直沉默着坐在辇车上的宗政。
对上那道视线,宗政眸色一沉,暗暗的握紧了双手。
居然用这种眼神看他……他什么意思?换一副样子是什么?难道……这一切都是他的伪装?
听到这里孟其姝也耐不住了,连忙揪住了的身旁的人,“喂喂,你听到他刚才的话了么?他什么意思啊?换一副样子是什么?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了?快点告诉我!”
凤漠无奈的叹息,抓下那只不老实的手握在掌心,一脸不情愿的开口,“我说过你看下去就知道了,虽然……我一点也不想让你看。”
最后那句小声的呢喃,孟其姝没听清楚,“你后面说什么?”
“没什么……”
“……”孟其姝满头黑线。
这只狼真的是……告诉她能死吗?
见宗湛望向身后,樊妤蓦地转身,当发现宗湛看的人是宗政时面色一变。
看够了,宗湛总算收回了视线,“那么多年了,一切也该结束了。”说着,他缓缓站起身来,双腿无疾完好如初。
看到这一幕在场的所有人都瞪大了眼。
樊妤拧眉,冷哼出声,“原来是装的么?装了这么多年还真是辛苦你了。”
“的确很辛苦,不过今日的胜利一切都值得了。”宗湛轻笑,“还有更令人震惊的事,那就继续吧。”
一举一动都牵动着所有人的神经,唯有孟和陆之乔二人面不改色。
修长的手指缓缓抚上了脸颊,在脖子以下的位置一阵摸索之后慢慢揭开了一层薄膜似的人皮面具,随着人皮面具的剥离,那张脸终于暴露在日光下。
一时间,所有人都倒抽了口气。
看清了那张脸,孟其姝僵在原地,不可置信的连连摇头,“怎……怎么会这样?他……他他他……怎么可能是他啊!我是不是眼花了?一定是我眼花了……”
“你没有眼花,就是他。”凤漠面无表情的开口。
今日可好,让这家伙出尽了风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