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气继续晴好,夏蝉略显暴躁的声音叫的让人有些烦躁,山鸟低飞如林传来声声绵延高耸的山峦起伏,盘旋的山道上成行列队的士兵静默地行走着。请记住本站的网址:。舒悫鹉琻巽风策马从队伍后面一路疾驰向前,在靠近中军位置勒住马绳拱手禀报道:
“公子,慕将军已经将长风城的降兵都安置妥当了,被薛洋掌控的多个地方现在也被虎贲骑接管。只要打通了燕山之路,天诀东侧和桐封就能一线连接,将襄惠帝的势力孤立于云潼关以西至炎京。”
胯下的坐骑纯白的颜色中找不到一丝杂色,马背上的人更是一袭白衣胜雪,在烈日灼灼之下那雪白的颜色宛若兵刃寒芒,散发出令人震慑的气势。司空珏抬首仰望着前方蜿蜒看不见尽头的山路,神色淡漠道:“下令加快前进速度,务必在天黑之前赶到河西临水一带。”
“是!”巽风得令,策马而去。
队伍前行的速度加快,一少年打扮的人骑着快马从队伍旁边飞驰而过,朝司空珏靠近。马蹄掀起漫天沙尘,日下汗水涔涔,那张白皙的脸变得发红。随意扬手一擦带过,反倒将脸擦出了明显的污迹。
“司空珏,你又要丢下我是不是?”来人声音柔转,一双妙目横过,语气中的嗔怪十分地明显。
太气人了!又跟之前一样,走也不通知她一声,还把她丢在那个到处都是死人的长风城里。薛洋已经被处死,长风城的薛家军业已被安置妥当。不管怎么说,这次事情能这么顺利,多少也是有她的功劳的。她又不是要强求他什么,竟然又是不告而别。哼,真当她青菀是那么容易打发的人么?一旦是她看上的,绝不会轻易松手。“你不该跟上来。”司空珏也不回头看她,只是那样清淡地说了一句,如同三月的风那般醉人,却带着能刺骨的寒意。
青菀眼眶当即一涩,这样的话她不止听了百次了,本以为自己毫不在意他驱赶之词,可每每听到心里还很不是滋味。她扭过脸重重地哼道:“司空珏,我说过我是不会轻易离开的!”
“随你!”一如既往的冷淡,促马朝前跟青菀拉开距离。
“哼,就算你是块冰我青菀也得把你给融了!”磨牙低啐一声,不甘心的人马上紧随他而去。
热暑笼罩,整个世界恍若于蒸笼中,似乎要将所有的水汽都蒸发掉,不留一滴。长河南,雒邑知府府邸。
“殿下,桐封王收复薛洋叛军占据天诀秣陵向东一片,虎贲骑一部已经夺取了燕山,如今我天诀西北一隅和东方已经为桐封王所有,这件事已经天下皆知了。”左岩站在案前,垂首向司空凌回报着密探得来的消息。“皇上的人与桐封王虎贲骑在河西一线相遇交战,双方各有伤亡但虎贲骑还是胜了。秣陵居中,在虎贲骑势力范围内可谓是固若金汤。桐封王下令善待流民,民间百姓闻之皆赶往投靠。”
朱笔在手,宽大的袍服穿在身上,显得人有些消瘦。许是因日晒过多,俊逸的面庞不复从前白净,却格外地精神充沛。双眸一动不动地看着桌案上摆放的折子,字体在眼眸中由清晰变得模糊,再度清楚之时他扬起唇角笑了,意味难测:“他一向如此,擅于收买人心。”无论他只是个王爷的时候,还是如今雄踞一方的霸主。短短一个月的时间,困扰了襄惠帝一年有余的薛洋叛军就那样被他轻易地平定了。
命定帝星,是该有些过人的手段。不难想象,此后那些“无知的”百姓,肯定以为他就是能带给他们太平生活的真龙天子吧!投奔桐封王做一只太平犬?呵,愿望和现实总是有差距的。
“殿下,我们接下来该怎么办?”薛洋已经被处置了,依照襄惠帝对桐封王的喜爱,只怕不会对他有什么动作。那么,相对地来说处在南方的殿下和铩羽骑就有危险了。他们南下虽有段时间了,可因在炎京夺位政变了损耗了铩羽骑太多兵力,而南方那些看起来不怎么样的守将竟纷纷各自据城为王。比起战乱不断的北方,长河南也是乱糟糟的一片。
铩羽骑一面恢复势力,一边将一些势力收归己用,一年的时间终于是以雒邑为中心控制了大片地域,有了和襄惠帝桐封王他们抗衡的根基。他们当前所面临的境况经不起长时间的征战对峙,倘若襄惠帝或者桐封王一方跟他们打起来,对他们是极为不利的。
司空凌放下手中朱笔,道:“帝月和星池那边怎么样?”
“烬王和王妃仍旧下落不明,不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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