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白惜朵离开后,潘小莲所住的院子外一株大树后探出一颗女人的头来!
那女人贼眉鼠眼的伸长脖子往院子里看了半天,见没有人再出来,院子里也没有什么动静后,女人才左看右看悄悄地跑走了。睍莼璩晓
那个在潘小莲院子外偷偷摸摸的女人正是玉萍身边心眼儿多多的傅嫂子!
此妇人原本只是在堡里领零差事的下人,后来丈夫为小玉姑娘办事时受到了赏识,就妻随夫升的被玉萍调到了身边侍候着。
为了稳稳的攀住玉萍这个“贵人”,傅嫂子可是溜须拍马样样使出来!但玉霞与玉萍本就在虎堡的女眷中地位不低,所以说再多的好话人家也只是听听一笑而过!
终于,潘小莲的出现可让傅嫂子逮到了机会!女人那点儿拈酸耍诈的心思可都是傅嫂子的强项,她在玉萍面前煽风点火、出主意也是不少!
一路小跑着回到了玉萍居住的院落,傅嫂子脸上闪着兴奋的光芒。
“哟,傅嫂子,您今儿怎么这么高兴啊?是在外面拣了金银珠宝不成?”端着一盆水从屋里出来的婢女看到额上冒汗、脸上挂笑的傅嫂子后,打趣地道。
傅嫂子得意的笑道:“去去!忙你的去,我是有事向小玉姑娘回呢!”
婢女撇撇嘴,知道傅嫂子最近处处讨好玉萍,心中有些看不起这个急功近利的妇人。
傅嫂子站在门口搓着手低声道:“小玉姑娘,奴婢有事想向您禀报。”
“进来吧。”屋里传来玉萍懒洋洋的声音。
帘子被屋里的婢女挑开,傅嫂子闪身进了屋子。
只见玉萍侧卧在软榻上,腿上盖着一条小薄锦被,一只手支着头闭目养神,一名婢女跪在榻上拿着空心小锤给玉萍锤腿。
与玉霞不同,玉萍十二三岁就入了虎堡,虽说之前的生活艰辛了些,但她很快就适应了虎堡里优沃的生活条件。玉霞却是处处节俭,好像忘不掉当初的穷苦日子似的,常令玉萍觉得姐姐难脱“穷酸骨”!
傅嫂子轻手轻脚来到榻前福了一下身子,陪着笑道:“小玉姑娘,奴婢刚从那个院子回来。”
玉萍睁开眼,看到傅嫂子有话要说、又四下张望的样子,便挥手对婢女们道:“都下去吧,留下小花锤腿、傅嫂子侍候着就成了。”
屋里其他婢女福身出去,屋里只剩下玉萍和傅嫂子,还有锤腿的丫鬟。
“有什么话,你就快点说吧。昨晚陪三爷看了一夜的帐册,我都快困死了。”玉萍打了个呵欠,有气无力地道。
傅嫂子掩口暧昧地笑道:“三爷还真是不懂得怜香惜玉,放着小玉姑娘您这样的香软的美人儿不看,偏要看那些虫子爬似的帐册……”
“别废话了!”玉萍瞪圆眼睛不耐烦地道,“三爷要做什么也容得你在这里叽叽歪歪?”
本以为昨天的鸡肉汤里加了料,西门敬喝下去后必定有反应!谁知道西门敬是有反应,但却是精神得不想睡觉!
玉萍失望之余又不愿离开西门敬的身边,只能陪在一旁整理了一晚的帐册!
天快亮时,西门敬让玉萍回房睡觉,自己也去书房的内室和衣休息。
玉萍回到自己的院子后呼呼大睡到午时才醒,简单的洗漱和喝了点儿粥之后又犯起困来。
本来就因为计划未得逞、又一夜没睡而心情不好,这个傅嫂子还偏来踩她的痛处!
被玉萍喝斥,傅嫂子吓得不敢再说没用的话,连忙躬身道:“小玉姑娘,今天上午奴婢听闻十奶奶白氏被请进虎堡了,是来给潘小姐看诊的!”
玉萍眉头一拢,“给潘氏看诊?她得什么病了?”
“这个奴婢倒是不知道,听说是三爷派人将十奶奶请来的。”傅嫂子小心地道,“好像是潘小姐折腾了一夜没睡,又吐又流鼻血,吓坏了婢女!”
“哦。呵呵,活该!”玉萍听到潘小莲生病,高兴得没了睡意,桃花眼一挑看向傅嫂子,“然后呢?十奶奶看诊后又发生什么事了?”想必是喝了她的补汤所致!
“十奶奶还是依往的冷人儿一个!奴婢只是远远看到她的侧脸,就能感受到拒人千里之外的冷意!”傅嫂子撇撇嘴道,“十奶奶进去没多久,十老爷带着十七爷就到了,后来院子里就乱哄哄的!十奶奶出来了,十老爷和十七爷却没出来!”
玉萍垂下眼帘摸了摸了腕子上的金镯子哼声道:“几年前十老爷的爱妾中毒而死,虽无人证物证说是白氏下的毒手,但虎堡里谁人不知十***善妒与使毒手段?十老爷抓不到把柄也不能报官和治白氏的罪,想必气恼得很。”
傅嫂子进堡较晚,对西门屹家里发生的事并不知晓,所以听玉萍说时也是糊里糊涂。
“小玉姑娘,奴婢是说,十奶奶都走了很久,可十老爷没出来!”傅嫂子又强调了一遍。
玉萍抬眼看着傅嫂子,拧眉问道:“那又怎样?”
“姑娘怎么糊涂了?”傅嫂子小声地道,“一个是三爷未过门的妻子,一个是独居无妻当的十老爷,虽说潘小姐与十老爷两人年龄相差十多岁,但这孤男寡女的相处在一起不好吧?”
“你的意思是……”玉萍坐起身子,挥手打发捶腿的丫头下去,“潘氏应该不会……”
“姑娘莫要以善良之心看待那潘氏!现在您还这么善良可不行,将来那潘氏若真是进门压在您的头上可就什么都晚啦!”傅嫂子替主子着急地道。
玉萍烦躁的掀开薄被趿上鞋子站起来,绞着手里帕子沉声道:“光凭你一面之词,就诬陷潘氏与十老爷有什么……你当虎堡里人都是傻子?”
傅嫂子连忙走到玉萍身旁道:“小玉姑娘,这世间的事啊,不管是真是假,只要说的人多了,就变成真的了!潘小姐与十老爷到底是怎样不重要,重要的是他们的事传到老太爷和三爷的耳朵里!”
“怎么传?若是将来追究起来,我不是惹火上身吗?”玉萍哼声道。
“这事传出去好办,当然不能让人知道是从您这里传出去的。”傅嫂子挤眉弄眼地道,“只要小玉姑娘觉得奴婢这个主意还不错,剩下的事就交给奴婢去办,您就瞧好吧!”
走到梳妆台前,玉萍坐到了软绣墩上,看着铜镜中略显憔悴的自己和身后那个脸上挂着讨好笑容的女人,嘴角一勾,“以前倒是没看出来你是个这么聪明人。”
“小玉姑娘过奖了,奴婢也是抱着一颗孝敬您的心想事情。主子过得好,我们当奴婢的也才有福气啊。”傅嫂子献媚地道。
打开梳妆台上的首饰盒,玉萍拿出一条白色的珍珠项莲向身后一递,“在我院子里,你也算是个年长的听差了,别让那些年轻的丫头们看轻了你,拿去吧。”
“谢谢小玉姑娘!”傅嫂子上前一步双手接过珍珠项链,激动地连声道谢。
“嗯,下去做你该做的事去吧。”玉萍站起身看着傅嫂子微笑地道。白的个贼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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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莲?小莲?”潘夫人的声音轻轻响起。
潘小莲的头像鸡啄米一样一点一点着。
潘小玉与谭大娘对望一眼,无奈地摇头。
“娘,小妹好像有些累了。”潘小玉朝谭大娘使了个眼色,然后对潘夫人温柔地道,“不如婚期的事明天再跟小妹说,也来得及。”
西门屹待儿子西门演的状况稍有好转,就向潘小莲道谢告辞,抱着孩子离开了。
而潘小莲喝了汤药还没来得及再补一觉,就被召唤到了潘夫人所住的院子。
潘夫人双目失明,自然看不到潘小莲精神不济的样子,拉拉杂杂说了一些闲话后,就谈起潘小莲与西门敬的婚事来。
原来,六奶奶奉西门老太爷之命,上午过来与潘夫人碰过婚期的事,说下个月初十是个黄道吉日,如果潘夫人不介意太赶,就定下个月初十迎娶潘小莲过门,所有一切都由虎堡西门家准备就行。
不用潘家出人出力和操心固然好,但潘夫人还是一切以潘小莲的意愿为主,毕竟她不想再亏待这个小女儿,所以才让谭大娘把潘小莲叫过来。
潘夫人叹口气道:“你们的爹爹过世早,我一直怕因为家道中落耽误了小莲的婚事,好在苍天有眼,没有亏待我们小莲。”
潘小玉眼睛微湿,点头道:“是啊,娘。小妹能嫁入西门家,那真算得上是天大的好运啊。”
潘夫人点头笑道:“想不到我们小莲还有这么好的姻缘。对了,你回去的时候将小莲与西门家的婚事告诉之山一声,到时候也让他过来吃喜酒。”潘夫人叮嘱着大女儿道。
潘小玉的脸色一变,偏过头偷偷落泪。
“还有,得让人送喜帖给段家。”潘夫人的神情又落寞起来,“虽说小娥上次因误会而打了小莲,但毕竟是姐妹,小莲如今已经要成亲,误会也就解开了,之山与兰奎也不必再……”
“朱之山,你这个畜生、混帐王八蛋!”睡得迷糊的潘小莲隐约听到自己痛恨的人的名字,猛的跳起来怒吼一声!
屋里的人被吓了一跳,怔怔的看着双眼还没有完全睁开的潘小莲。
“三小姐!”谭大娘反应快,连忙扶住潘小莲,“你睡糊涂啦!是不是作不好的梦啦?”
好在潘夫人看不到大家的表情,也看不到潘小玉脸上的伤,不然肯定早就知道发生什么事而伤恼。
潘小莲被谭大娘摇得彻底醒过来,呆怔怔地站在原地半天后才明白自己在什么地方。
“呃……呃,昨晚我没睡好。”潘小莲尴尬地抹了一下脸坐回椅子,偷眼看着母亲,“刚才……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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