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颗石子不偏不正,刚好打在一名丫鬟的脚踝上,那丫鬟哎呦一声,站立不住,摔倒在地,另一名丫鬟正向上前搀扶,林浩天又把另颗石弹出,正打在另名丫鬟的膝弯上。
“啊——”另名丫鬟也发出一声惊呼,不由自主地扑倒在地。
她二人相继摔倒,滚成一团,立刻引起后院处站岗军兵的注意。
由于夜色太黑,距离又较远,站岗的炎兵看不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为首的队长向左右的手下人挥挥手,带着十多号炎兵大步流星地跑了过去。
“什么人?”队长率先喝问道。
“大人,是……是婢女……”看到冲过来这许多的军兵,两名小丫鬟急忙从地上爬起来,哆哆嗦嗦的在路边垂首而站。
看清楚来人原来是府内的丫鬟,众军兵纷纷嘘了口气,队长皱着眉头,不满地低声训斥道:“大半夜的,鬼叫什么?”
一名小丫鬟怯生生地说道:“回禀大人,婢女……婢女走到这里的时候,不知道被什么东西绊了一下就摔倒了……”
队长和炎兵们下意识地低头看看,地面平整,毫无坑洼、凸起之处,也没有什么反常的地方。队长暗暗翻了翻白眼,不耐烦地说道:“以后走路小心点,若是惊扰到了公主,我们都吃不了兜着走!”
“是!婢女记住了……”看她俩又委屈又害怕的都哭出来了,队长向二女挥挥手,说道:“走吧!”说完话,他又向左右的军兵甩下头,退回到院墙下的各自岗位。
而就在他们离开的这一眨眼的工夫,林浩天已成功翻过院墙,跳进了院内。要在后院中找到殷香的住处很容易,只需查看拿个房间里的灯亮、外面的守卫多即可。
殷香住处外的守卫得有数十号人之多,而且大多都是冥武者。林浩天难以接近,他故技重演,再次窜到房顶上,小心翼翼地移开瓦片。眯眼向房内观瞧。
此时,房间里雾气腾腾,即使以林浩天的目力都看了好一会看清楚房内的情况。
只见在屋的内室摆放了一只大木盆,里面乘满热水,殷香正*裸地坐在其中洗澡,裸露在水外的皮肤看上去粉嫩嫩、红扑扑,格外迷人,旁边还有两名丫鬟在伺候着。
林浩天虽不是正人君子,但也没有偷看女人洗澡的习惯,他将移开的瓦片又慢慢合上。然后躺在一旁,闭目冥神。
等了大约有两盏茶的时间,殷香终于洗好,由丫鬟搀扶着走出浴盆。
看到丫鬟们将浴盆抬了出去,林浩天再次移开瓦片。向房内观瞧。
屋内的雾气渐渐散去,林浩天也看得加真切,此时,殷香已坐在梳妆台前,正由一名贴身的丫鬟为她梳头,不过她身上仍是片缕未挂,还粘满细微的水珠。
林浩天看得暗暗摇头。正在这时。房外传来轻轻的敲门声。
很快,一名丫鬟走到殷香身边,低声说道:“公主,邢先生到了。”
“恩!”殷香慢条斯理的应了一声,而后缓缓站起身,张开手臂。立刻有丫鬟将一件白色的丝袍穿在她的身上。
殷香随意地把丝袍上的带系了系,然后她方说道:“让他进来吧!”
“是!公主大人!”过来报信的丫鬟转身走出内室,时间不长,邢磊从外面走了进来。看到殷香正坐在梳妆台前梳头,他必恭必敬地屈膝跪地。说道:“属下参见公主殿下。”
殷香微微摆了摆手,周围的丫鬟们会意,自动自觉地退出房间,出去之后,又把房门小心的关严。
她拿着梳子,对照着面前的铜镜,边梳理秀发,语气落寞地问道:“邢先生,你说这是为什么?他们就那么欲除本宫而后快嘛!”
邢磊闻言,脸色明显一黯。
他伺候在殷香身边已超过二十载,可以说是看着殷香长大的,对殷香的情况可谓是了如指掌,他很清楚殷香现在说的是谁,不过,他却无言以对。
宫廷的内斗,向来都是残忍又黑暗的,也不是他这个外人能随意插上嘴的。他跪在地上没有起身,头慢慢垂了下去。
“父王有那么多的女,他们为何偏偏看本宫不顺眼!”正在梳头的殷香猛的把手中的梳摔在面前的铜镜上,发出咚的一声脆响。
邢磊身子一震,低声说道:“大王宠爱公主,而且……我国又一直没有立长的传统,所以……所以……”
“所以,本宫的哥哥、姐姐甚至弟弟、妹妹们便视本宫为眼中钉、肉中刺,不除不!”
殷香脸上的落寞之色一扫而光,取而代之的是阴冷与狰狞,她握紧拳头,咬牙切齿地说道:“此事,本宫不会善罢甘休,这一次,本宫也不会再忍让!”
“公主的意思是……”
殷香光着小脚,走到邢磊面前,站定,冷冷问道:“刑先生以为谁的可能性大?”
看着站在自己眼前的那对粉白的小脚丫,邢磊的头垂得低,额头上也渗出汗珠。谁的可能性大?这话又岂是他敢妄加推测的!他沉默半晌,方颤声说道:“属下……属下不知……”
“你不是不知,而是不敢说吧!”殷香弯下腰身,把邢磊拉起来,然后转身走到床榻前,坐下,深深吸了口气,冷声说道:“如果本宫猜得没错,刺客应该就是大哥派来的,大哥想除掉本宫已不是一天两天,这次,大哥主张对金速战,本宫又向父王建议缓战,想必,我这位大人兄对本宫也加不满了。”说着话,她趴在床榻上,一对美目闪烁着火光。
邢磊走上前来,轻柔着殷香的玉背,低声说道:“大公子深得贵的拥护,在地方上的势力也是根深蒂固,尤其是与血衣侯交情莫逆,公主回都之后,若与大公公然翻脸,只怕。于公主不利啊。”
殷香慢慢眯缝起眼睛,并舒适地叹息了一声,在邢磊的按摩下,她心中的怒火也渐渐消散。她喃喃说道:“据说,血衣侯已将他的洪家军派到边阳郡了。”
“是的,属下也听说了。”邢磊点点头。
“他这是要逼战啊!血衣侯一直都想把他的洪家军编制扩充到十万,父王始终没有应允,只要炎金战事一起,中央军的损耗必然大副增加,届时,父王也不得不倚仗他们手里的家族军了,洪家军也就可以趁机名正言顺的扩编。”殷香慢悠悠地说道。
“是的,公主英明!”邢磊摇头叹息道:“属下常常以为。与外敌想比,存在于我国内部的那些心怀不轨之徒其实加可恶,也加恶毒!”
“是啊!”殷香露出苦笑,幽幽说道:“外敌只能伤我皮毛,内患却可毁我筋骨!”
“公主。血衣侯逼战之事,不可不防啊!”邢磊说道:“现在洪家军只调两个兵团到边阳郡,若朝廷未理,属下想,恐怕用不了多久洪家军整部都会进入边阳郡,到时他们若主动向金国挑起战端,中央军也得被迫参战。到那时,两国的战争就无法阻止了。”
殷香咯咯娇笑,说道:“如果洪家军真敢主动挑衅的话,那倒是个好机会,正好可以借用金军之手将其一举歼灭,也等于帮父王除去一块心病。不过。血衣侯没有那么笨,不到万不得已,他也不会拿他苦心经营的洪家军去冒险的。”
邢磊若有所思地点点头,应道:“公主所言极是!”
殷香摆摆手,示意邢磊不必再按了。她说道:“你平时要帮本宫多留意冥武者,尤其是那些厉害的冥武高手,能拉拢到本宫身边的就尽量拉拢,哪怕是消耗再多的银子。”
邢磊心头一惊,低声问道:“公主是要……”
“本宫不会坐等着挨打,不会坐以待毙!”殷香表情冷峻地说道:“谁要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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