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片的良田附近,有一处宅子,称为庄子。
宅子里住着的,都是每日要在良田耕作的农丁。
农丁,是指被有钱人买来专门做农活的壮劳力。
他们除了睡觉吃饭,所有的时间,都在不停的劳作。
直白点说,比犁地的牛还惨。
牛至少还有农闲时候,农丁却没有。
翻地、灌水、插秧、除草、收割、打谷、挑担、装车……
“想得清闲?除非死了才行。”胡小花说。
林桃好奇:“刘东子住在这里,难道也有庄子?”
“那倒没有!他也没有田地,宅子也不知是他的,还是租的别人的。之所以落在这里,只困为这里基本不会有人过来。就算有刚来的小娃了逃啥的,附近庄子的农丁跟行尸走肉似的,即便是看到,他们也不会说。即便说了,那些庄子的管事也不会管。”
如果这么说的话,这地方,确实是个“好地方”。
起码一会儿,她要弄出什么大动静来,应该也没人会过问!不错!
车停在山脚下,一处不显眼的位置,林桃转头看了一眼胡小花。
“放、放心,我不会喊的。”胡小花说。
林桃笑道:“没关系,你刚不说了嘛!这里即便是发生什么,看到的人,也不会管的。”
栓好牛车,林桃把胡小花拉下车,顺手拖着砍柴刀,胡小花跟见了鬼似的,一下跳出两米开外,扑通一下跪在地上祈求:“求你别杀我!我一定乖乖听话。”
林桃冲前面的宅子扬了扬下巴,胡小花立马会意,起身跛着脚上去叫门。
趁着这个空档,林桃把砍柴刀插进地里,将裙子卷起,在腰上打了个结。
胡小花猛咽了几口唾沫。
这哪是什么乡野老妇,就这连贯的动作,山匪还差不多!
不一会儿,里面传来声音:“谁啊!”
“熊哥,是我胡小花。”
“刘大爷正说着你呢!你要再不回来,爷就要领着人去龚家寨了。”
宅门大开。
林桃手中砍柴刀一挥,ba
g~的一声,手掌宽的刀身,击中里面男人的面门。
男人连闷哼都没有,脸上鼻血狂喷,然后眼一闭,向后倒在地上一动不动,晕了!
门前的胡小花都看傻眼了,刚刚后退的腿,又收了回来。
原本她想,这老太太跟熊哥打起来,她趁乱就跑。
没想到,壮得跟头熊瞎子似的男人,竟然被老太太一招放翻了!
咽了口唾沫。
硬着头皮,扯出一个勉强得不能再勉强的笑来。
“里、里面。”胡小花率先进了门。
林桃跟着迈步而入,然后……关门!
“大、大娘,你……”胡小花结结巴巴的指了指门:“万一……就没法跑了!”
背身的林桃点头:“没法跑正好,免了后患。”
胡小花越听越糊涂,脚趁着老太太背身时,不停的踢着地上的男人。
“别费劲了。他啊,永远醒不过来了。”
林桃转身,从小腿上,抽出匕首反握在手里,动作娴熟得如同做过千万遍似的,从男人脖子上划过……
血柱喷射而出,男人猛的睁眼,手捂着脖子,瞪着一又死鱼眼。
腥红的液体,从他的指缝间,喷涌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