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 再说了,她身为局外人,都觉得江恩年死有余辜,毕竟这样的败类,不配存活。
小玫瑰跟别人不一样,那是正义得很,再加上从小到大的环境,导致了她如今的性格,所以说话素来直来直去:“那你丫给我精神点,再这么恹恹的,勒景琛看着不烦,我也觉得烦了,再说江恩年的事情又跟你没什么关系,你丫自责个什么劲儿!”
她倒是直接,直接戳了南萧内心深处最深沉的东西。
没错,南萧是在自责,江恩年的死虽然跟自己没关系,可是多多少少因为她的缘故,他才倒台,他到底是自己的亲生爸爸。
所以她像是陷入了一个怪圈一样,无论如何挣扎都出不来,她不怪勒景琛,因为江恩年罪有应得,他理当如此,只是人死了之后,自己整个人也跟着空了起来。
三年前她失去曹佩声的时候,是没有力气悲伤,也没有资格悲伤,她有自己的路要走,按着曹佩声的要求去走,她活得不再是南萧,只是曹佩声的女儿。
如今江恩年突然死了,曹佩声去世的悲伤像是突然倾倒出来,她陷入情绪之中,难以自拔,她知道不对,可是她没有办法,真的没有办法。
“我不知道,我只是喾很难过,小玫瑰,他毕竟是我爸爸。”南萧也觉得自己这会儿矫情了,人死不能复生,死去代表新生,也许江恩年会在天堂很好。
不过他那样的人,坏事做尽,兴许会下地狱。
小玫瑰叹了一口气:“你难过,我理解,不过你再这么下去,说不定你家阿琛就被人抢走了,我可是告诉你,上次我听凌安说,勒先生在公司可是受欢迎的很!”
那言下之意,你再这么半死不活的,说不定人就把你给下岗了。
挂了小玫瑰的电话之后,南萧觉得自己又没力气了,屁股往沙发上一坐,叹了口气。
其实并不是特别难过,真的,江恩年的死对她来说不是特别难过,只是觉得有点儿难以接受,人就这么死了,跟曹佩声一样,她一下子成了孤儿,好象茫然无措。
但是,心里空荡荡的,仿佛破了一洞,有风在往里面灌。
电话又响了起来,南萧抬了抬眼皮,一看是勒景琛的电话,接了:“阿琛。”
有气无力的声音,这情形不是一天两天了,刚好这段时间勒景琛忙得分身乏术,他说要在家陪南萧,南萧死活不肯,勒景琛手中的那个大项目一旦忙起来,就是没完没了的节奏。
南萧也希望他能建一个国画产业基地,这样一来,对于国家来说是好事,南萧因为自己就是画国画的,知道这一行业,想生存真的太难,很多国画的都是半途而废。
不是别的原因,就是因为太穷了,穷的养不起自己。
“在忙什么?”勒景琛的声音悠悠传来,如同大提琴的声音,性感,明亮,宛若阳光一般扑在她心里,她用脚在地毯上随意画圈圈:“无聊。”
“晚上一起吃饭怎么样?”勒景琛问她的意见。
“可以。”南萧一向不拒绝勒景琛的邀请,对于约会这种事,她不算太擅长,以前跟墨邵楠在一起的时候,因为身份的原因,她们顶多在一起吃个饭,连看电影这种事情都是奢侈,突然来了灵感,她对他说:“要不咱们去看电影吧?”
怎么突然想到看电视了,不过勒景琛还是点头,难得最近有南萧喜欢的东西,他当然得依着点儿:“可以,我回去接你。”
“不用,我等会儿去找你。”南萧开口,她觉得再这么颓废下去,估计勒景琛肯定会腻歪她了,毕竟她长得没他漂亮,还没有他有钱,哎,想到这些真是好糟心哟。
南萧做了一个面膜,又洗了一个澡,神情气爽的化了一个淡妆,其实看了看镜子中的女人,清亮如洗,阳光西斜,从玻璃窗挤了进来,落在妆容精致女人身上,将她的整个五官仿佛镀了一层淡淡的金光,女人眉是眉,眼是眼,因为个子高挑,一袭洋装分外好看。
勾勒得腰线盈盈不足一握,而身材,也是前凸后翘,曲线极好,她心里自恋的想道,其实还可以嘛,伸手捏了捏自己的小脸蛋,拎着包包果断出门。
除了上次勒氏出现危机,南萧一般很少去勒氏,今天到的时候,差十分钟下班,她的车子停在外面,百无聊赖的玩着手机,想着要不要给勒景琛打一通电话。
而这个时候,手机又响了。